这几年姐姐待她如何?现在想来源历在目。
童嬷嬷道,“原也不过是些客气话,说他们家二爷这阵子早出晚归应酬多,不然早就打发她来给女人存候了。”
孙家这回送来的东西虽说谈不上多贵重,却样样邃密,行礼的时候就得细心衡量衡量,曼春问,“庄子上甚么时候来送收成?”
曼春哭了一场,闻声童嬷嬷隔着帘子问她要不要用点心,便压着鼻音应了一声。
真是没出息。
“……也行,如果父亲那边人手不敷,就找舅母借个懂行的。”
“她还说甚么了没?”
听出童嬷嬷成心哄她高兴,曼春临时将烦苦衷丢在一边,柔声道,“我这几天惫懒得很,嬷嬷多担待着些,十五那天拜月的东西也备好,我们才刚出来,大师内心想必都不好过,既然过节,就热热烈闹的,别弄个绝望。”
低着头擦擦扇子,一肘抵在桌边,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为本身刚才生出的妒忌而惭愧不已。
人这一辈子如何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