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童嬷嬷也松快了几分,叮嘱小屏,“听到没有?如果有人来问起这些东西,你就说女人年前打络子打得头疼,早让人扔了。”
童嬷嬷晓得她不是要持续打络子,放下心来,“那也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看看承担,童嬷嬷有些游移,“万一太太再叫人来要……”
曼春抿着嘴笑,“嬷嬷到时候别忘了跟人讲价。”
唐辎面上暴露了笑意,这个小女儿已经十岁,是个半大女人了,如许半懂不懂带着点儿小滑头的天真不知事,倒也敬爱得很,“你爱吃这些,转头叫人从都城再捎些返来就是了,我常日忙,你要甚么东西,就派人到前院说一声。”
唐辎一时语塞,摆布瞥了两眼,看到书架,他清清嗓子,“我有东西要给你。”走到书架旁翻了一会儿,找出一本字帖来。
当初小屏也跟着打络子打了好些天,经常跟着熬到半夜,对这些东西也是满腹怨气,当即应下,“嬷嬷放心,谁来问我都这么说。”
童嬷嬷见二女人又把这些遭瘟的东西拿出来看,赶紧道,“我的女人,还看这个做甚,快好好歇着!”
从夹道进了乐志堂的后门,右拐又进了一道小门,就是前院书房地点的小院,说是书房,实在并不比她的院子小。
唐辎看着仿佛满腹苦衷的女儿,垂下眼睛考虑了一会儿,“毕竟是亲戚,倒也没甚么,只是多年没有联络,却不是单单叫小我送封信这么简朴,转头我叫人备些土产、表礼,连同你的信一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