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咛小屏,“去跟厨房说一声,明天中午给童嬷嬷添两道菜,再添盘果子。”
曼春把手里的竹棍儿往锅边点点,笑道,“我不过是想看看这蓝到底能出多少色,我们平时能叫得上名字的蓝就有三十多样儿,如果这每一种再分红深中浅三色呢?那又是多少色彩?”
我的乖乖!取信家的悄悄咂舌,别看这位二女人出身差点儿,倒是个细心讲究的。
取信被她念叨的烦了,皱着眉,“俩闺女都在都城,隔着几千里路,你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睡觉睡觉!”
小屏帮着童嬷嬷把袋子里的东西顺次放到桌上。
曼春点点头,“上午前院取信家的送来的,听她的意义姚氏针线织作浆洗都无能,我想着我的衣裳本来都是嬷嬷给洗,嬷嬷今后要帮着我管人,哪忙得过来?不如把浆洗的事交给姚氏,年纪最小的阿谁春雁就是姚氏的女儿,她们母女是湖州来的,跟太太那边没甚么干系,倒比交给别人放心,阿谁高个儿的原姓关,改了名字叫春波。我上午叫她们把倒座房剩下两间屋子都清算出来了,嬷嬷看看该如何安排她们。”
新来的姚氏正在井边漂洗,阿谁本来叫关二妹现在改名叫春波的高个儿丫环正用药碾子碾着甚么,黑黢黢的看不清楚,童嬷嬷和宋大师的带着几个小丫环在西边廊下做针线活儿。
取信家的指尖微动,内心悄悄点数,还未数完,就见二女人又从锅里挑出一束递给姚氏,不由惊道,“我的女人,您这是染了多少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