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次多亏有你,朕才化险为夷!”天子看着魏凝儿,眼中尽是柔色。
“时候不早了,哀家也该歇着了,你们跪安吧!”太后低声道。
“皇上,臣妾一时胡涂,才犯下大错,臣妾今后不敢了,求皇上恕罪!”和朱紫颤声道。
“恕罪?”天子闻言,神采非常尴尬,胆敢刺杀他的人,他岂能宽恕。
天子闻言,半晌后才沉声道:“朕便信你一次,你跪安吧!”
看着皇后,太后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皇后,哀家晓得你心中的痛苦,身在宫中,又有谁能随心所欲,即便哀家都不能,你如果看不透,亏损的始终是你。”
“令贵妃,本来此事真是你所为,皇上对你各式宠嬖,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皇额娘、皇上,令贵妃她暗害行刺皇上,罪无可赦啊!”皇后故作气愤道。
“皇上,臣妾当日是想起了死在大清铁骑下的诸多族人和亲人,才犯了大错,臣妾并不想伤害皇上,臣妾……。”和朱紫说到此,眼角出现了泪光,说出这般言不由衷的话,并非她所愿,可她不得不如许做,不得不祈求自个的仇敌赐与宽恕。
天子气她不知好歹,咄咄逼人,毫无国母的气度,她却怨天子对她过分薄情寡性。
“太后娘娘,都是臣妾不好,那日,皇上本在臣妾宫中安息,可和朱紫却以犯了旧疾为由,派人将皇上请走了,皇上临行时曾说,去去便回,臣妾比及了半夜,也不见皇上人影,主子们又禀报,说和朱紫的宝月楼里又歌又舞好不热烈,和朱紫她竟然敢扯谎骗走了皇上,岂不是不将臣妾放在眼中,让臣妾被人嘲笑?臣妾一时悲忿交集,便不顾统统去了宝月楼,闯进了和朱紫的寝殿!”魏凝儿说到此,仿佛有些难以开口了。
皇后只感觉倍受打击,令贵妃撒了谎,天子不但不见怪,还替她圆谎,连太后也信了。
“皇额娘,臣妾早已让皇上嫌弃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在皇上心中,臣妾比不上孝贤皇后那般仁慈、刻薄,也比不上令妃有着一颗七窍小巧心,不管令贵妃做甚么,皇上都喜好,即便她出错,皇上也会不顾统统护着她,在皇上心中,她已不是嫔妃,而是他之最爱,令贵妃当初不在宫中时,皇上对她念念不忘,举国之力寻她,而臣妾,即便日日守在皇上身边,费经心机也不能让皇上侧目,皇上早已厌倦了臣妾,不管臣妾做甚么,皇上都不喜好,臣妾又何必自讨败兴!”皇后说到此,眼角泛着泪光,只感觉无尽的哀思囊括而来,她和天子之间,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不由在心中问自个,为何就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你先归去歇着吧!”魏凝儿柔声道。
“为何?”太后脸上暴露了一丝无法:“天子那般护着她,哀家若说她扯谎,岂不是奉告世人,天子也扯谎了,哀家固然是太后,是天子的额娘,可天子倒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哀家不答应任何人有损天子的严肃,包含哀家!”
“此时皆因臣妾而起,请太后娘娘惩罚!”魏凝儿还未等天子开口,便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
“皇上仁慈,想来和朱紫今后必然不会再犯!”魏凝儿笑道。
“皇上,臣妾陪皇上去慈宁宫!”魏凝儿一边说着,一边叮咛主子们去抬肩舆。
“皇额娘,都是朕常日里过分宠嬖令贵妃,才让她如此猖獗,不过,和朱紫也有错在先,更何况她还以下犯上,和令贵妃争论,误伤了令贵妃,朕当日已下旨惩罚了和朱紫身边的主子,并将她禁足,至于令贵妃,她已受伤,朕便宽恕了她!”事到现在,天子也有些无法,为了让太后能消气,不再究查此事,他便顺着魏凝儿编造的谎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