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婉清当即追了出去。
“若……她真的是本宫的侄女,本宫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这个笨丫头,为何当初不奉告本宫……另有哥哥,如此首要之事,他竟然只字未提!”嘉妃不由急火攻心。
怡嫔被她吓了一跳,此时嘉妃脸上尽是厉色,弄得她都不敢回话了。
又过了好久,天子才放动手中的笔,对吴书来道:“摆驾长春宫!”
龙舆到了延禧宫外头,天子在世人的簇拥下进了延禧宫,他的步子也更加快,连身后的吴书来等人都追不上了。
“晚了,皇上已下旨赐死,你也有力回天了!”张穗儿嘲笑出声。
“这孩子……本来不该如此的,是金家害了她啊!”嘉妃感喟道。
嘉妃不出声色的瞧了身边的婉清一眼,随即放开了怡嫔,坐正了身子。
“皇上昨儿个去看望了令嫔,本日未曾去!”
嘉妃只感觉脑筋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随即有些狼狈的抓住呆呆立于一旁的婉清,颤声道:“明日一早出宫,把这事弄清楚!”
“即便你恨金家,你恨统统人,却也不该堵上你自个的性命,如许更不值得,本宫会极力救你的!”嘉妃深吸一口气说道。
“虽是如此,本宫这心中也难受得紧,过些日子也许会好些吧,对了……令嫔还未曾醒来吗?”嘉妃猛的想起魏凝儿来。
“不必了,皇上在,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笑道。
此时的嘉妃有些撑不住了,事情已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本来觉得杀了张穗儿事情便一了百了,没曾想她竟然是自个的侄女,这将她本来设想好的棋局都弄得一团糟,让她如何不担忧。
“娘娘息怒!”婉清也感觉很无法。
张穗儿看着她,半响底下了头。
嘉妃略带怠倦的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正欲答话,却听身边的怡嫔对舒嫔道:“阿谁张常在死了,咸福宫真是倒霉啊,死了个秀朱紫,又死了个张常在!”
“是!”婉清应了一声便去叮咛了。
“娘娘要去延禧宫吗?”初夏思虑半晌后问道。
就在此时,初夏从后殿走了出来,微微福身,笑道:“众位娘娘,皇后娘娘本日身子不适,本日的晨昏定省便免了,请娘娘们归去吧!”
“本宫瞧着她也不敢扯谎,她到底是金家的血脉,是本宫的侄女,本宫不能让她去死……如果此次她能逃过一劫,本宫会想体例让她翻不刮风波的!”嘉妃说罢悄悄摇了点头:“婉清,服侍本宫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
“如何死的?”嘉妃语中尽是颤抖。
“你可晓得这些年来,我娘亲和爹爹过着如何的日子吗?夫人常常怒骂责打娘亲,老爷各式难堪爹爹,府内里最苦最累的活儿,满是娘亲和爹爹做,而我……是大家皆知的孽种,老爷怕夫人,不认我这个女儿,可夫人甚么都晓得……我在府里连个最劣等的主子都不如,连那些个小厮也敢对我脱手动脚,你可知我为何要费经心机压服老爷送我入宫?”张穗儿说到此,眼中尽是无尽的恨意:“是夫人……夫人要将我卖去给人做妾,你说说,他们这般丧尽天良,我莫非不该抨击他们,不该抨击金家吗?我当够了主子,我不想入宫今后还一辈子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子,我有错吗?”
“是,听延禧宫的主子们说,令嫔娘娘高热不退,一向说胡话,人也不见复苏,太医开的方剂仿佛毫无用处!”婉清恭声禀道。
“是住在咸福宫的张常在!”舒嫔见怡嫔被嘉妃吓得不敢言语了,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