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来了,清竹,你快说说,慎刑司那边如何了?巧儿可曾说漏了嘴?”拂柳听到她的声音,当即坐起家,急声问道。
“时候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宫了!你好好保重!”
“你这孩子,这时候如何就想不明白,皇上常日里除了到本宫宫中陪着本宫说话外,去别的妃子宫里便是因为召幸了她们,唯独对你是不普通的,这岂能让她们痛快。”皇后说到此微微一顿:“凝儿啊,你要想明白了,男人,特别是皇上这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有多少的闲工夫与你这般兜圈子,你若想要在这宫中安然终老,恩宠也是必不成少的,若你将皇上推的老远,今后等你想明白了,再想转头,只怕要支出比本日多出百倍的辛苦才成。
魏凝儿微微点头,随即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对皇后,她向来是未曾坦白的。
魏凝儿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连冰若这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天子岂能不知,但是为何他还要来自讨败兴呢?
“你帮我将药膏涂抹到颈上!”拂柳却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了清竹。
绿沫进了殿来,正巧瞥见了清竹将药膏放到了嘴边,神采一变,随即便规复如常了。
“是!”魏凝儿笑着应道。
“冰若,你快来瞧瞧,我的脸是不是好了很多?”魏凝儿有些欣喜的喊道。
“皇上还说让奴婢好好服侍小主。”冰若说到此,微微一顿:“小主,奴婢觉着您和别的主子们不一样!”
“是!”清竹当即接过药膏,悄悄为她涂抹起来,只是涂抹到一半,她却发觉到了一丝非常。
皇后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自个好好想想吧,你是聪明的孩子,会明白的,过些日子,哀家会跟皇上提及,给你换一个宫室,不必跟这个秀朱紫搅和在一块了,本宫瞧着她只怕也对劲不了好久了,到时候也不能让她扳连了你!”
天子本意是想让魏凝儿再陪他说会话,没曾想魏凝儿却会错意了,她沉吟半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那好,皇上便留在臣妾这儿歇下吧!”
“绿沫姑姑……”清竹却微微皱眉。
“是!”冰如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领命而去。
“朕本日本来在皇后宫中,是因为你才过来的,此时你便要赶朕走,朕忙活了大半夜,你不给朕赔偿?”天子却定定的看着她,笑道。
“本宫也是刚出去,虽说现在气候和缓,你也不要赤着脚才是,把稳身子。”皇后瞧着她笑道。
皇后闻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沉吟半晌才道:“凝儿,你从宫女成为朱紫本就让后宫世人不痛快,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对你的用心,已让她们感遭到了伤害,若不是本宫压着,只怕她们早就想置你于死地了,要知,现在你羽翼未丰,她们如果不动手,难不成要比及你来日生下皇子封妃今后再脱手吗,只怕当时你已然不成撼动了,后宫当中可没有笨伯!”
“既然她那般的利落,我也不会言而无信,清竹,你托人将我放在妆镜下的木盒带出宫给巧儿的爹娘,那些东西充足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拂柳深吸一口气道。
“你放心,本宫问了太医,不会留疤!”皇后笑道。
且料魏凝儿又道:“臣妾怕吓到皇上,就睡在这软榻上了!”
听冰若如此说,魏凝儿堕入了沉思,若天子今后真的不来见她,她会如何?
“不准笑!”魏凝儿恼羞成怒道,随即便从床上爬起来,连鞋也未曾穿,赤着脚便跑到了铜镜面前。
天子闻言不由笑出声来:“你自个去铜镜前瞧瞧,你现在这副摸样,你难不成还觉得朕会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