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儿心中甚为惊奇,天子为何总说她不懂呢?实在这些事儿,只怕后宫中的众位嫔妃皆是懂的,只因碍于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宗端方,从未有人敢多言罢了。
冰若闻言,便记在了心中,出了寝殿后又叮咛了醉心苑的主子们一番,让他们谨慎行事,万不成给主子惹费事。
“怎的如此不谨慎!”天子一出去便见她狼狈不已的抖着身上的锦袍,随即笑道。
“你还真是傻气,朕要那么多的银子何为?可现在做甚么都得要银子,赈灾,作战,没银子可不成,朕与你说你也不懂,朕的国库里现在倒是不剩多少了,不然也不必焦急想要收回各省所欠下的赋税!”天子说罢,见魏凝儿正呆呆的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天子闻言,沉默半响,随即道:“傅恒,你有何观点。”
魏凝儿却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好,心道,天子现在已坐拥天下,还要那么多的银子何为?
就在此时,两朝元老,大学士张廷玉却奏道:“皇上,两位土司虽有错在先,但若等闲派兵围歼,只怕会让众位土司对朝廷心生嫌隙!皇上何不先派人斥责,若他们不改过,再行剿除也为时不晚。”
“虽是如此说,可现在中饱私囊,不将朕,不将朝廷放在眼中的人比比皆是,朕欲给他们一个经验,却会伤筋动骨,影响到全部朝廷,全部大清。”天子说到此微微一顿,悄悄拍着她的头笑道:“算了,朕与你说这个何为,你也不懂。”
世人见天子扣问傅恒,并不惊奇,现在傅恒官拜二品又是军机处行走,虽比不得这些重臣,却无人敢轻视。
而此时,天子正坐于朝堂之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众位大臣的上奏。
“你这嘴倒是更加的利索了,罢了,朕倒是说不过你,走,陪朕去碧桐书院。”
“天下都是朕的?”天子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
回到了醉心苑,冰若便将小宫女一早备好的茶水呈了上来。
后宫世人也从中看出了端倪,可见皇后娘娘并未谅解愉妃。
到了书房,魏凝儿倒是感觉很新奇,东看看,西瞧瞧,只感觉天子的书房太大了。
魏凝儿闻言,微微蹙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日之事只怕是皇上成心为之。”
第二日一早,魏凝儿便传闻,愉妃昨日一向跪到了深夜,皇后才下旨让人将晕畴昔的她送回了紫禁城。
“是!”众臣当即应道。
“臣妾给皇上存候!”魏凝儿悄悄福身后又到:“皇上请容臣妾去换一件衣裳!”
冰若的确被魏凝儿这番话吓到了,感觉天子真是可骇极了。
“皇上本日好生奇特?”魏凝儿忍不住说道。
魏凝儿悄悄挥手:“不必了。”
傅恒文韬武略,却从未带兵兵戈,天子毕竟是有私心的,一想到皇后便在心中采纳了傅恒的要求。
“你有此心,朕心甚慰,假以光阴,朕必定会让你有效武之地。”天子说到此,微微一顿,随即道:“传朕旨意,命四川提督李质粹集结汉土官兵一万五千名,前去征剿,不得有误。”
“感谢mm!”愉妃微微点头,仍旧跪着。
魏凝儿笑道:“皇上的情意虽不好揣摩,不太谨慎些也不至于出错,只是每小我都有本身的软肋,被触碰到了不免会失了方寸。”
魏凝儿点头,低声道:“哪个做额娘的情愿将自个的孩子给别人扶养,孩子又如何情愿认旁人做额娘,五阿哥那么小,怪不幸的!”
“皇上的书房臣妾可不敢去?”魏凝儿故作为莫非。
魏凝儿心中一突,天子问这个何为,却也不敢不答,沉吟半晌后道:“也许是银子多吧!不过臣妾也说不准,天下都是皇上的,数都数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