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奉告我,这究竟是如何回事,我到底是谁的女儿?”魏凝儿忍不住掉下泪来。
黄氏又从她贴身所带的荷包里拿出了钥匙将梨花木盒子翻开了。
两人说好各自回府,入夜之前在圆明园外头汇合。
“凝儿,你先别忙着走,额娘有件东西要给你!”黄氏拉住魏凝儿的手。
“你哥哥他是魏清泰的儿子!”黄氏悄悄抹掉脸上的泪水说道。
“额娘,是甚么好东西?”魏凝儿娇声道。
“嗯……我明日就去,好久未曾见到额娘了,怪想的!”魏凝儿一想到黄氏,不由眉开眼笑。
“真的!”若研心中一喜,忍不住问道。
“不……这是你阿玛留给你的,凝儿,你留在身边吧!”黄氏却将荷包挂在了她胸前。
“我哪有骂大阿哥,你别胡说,是他自个……”魏凝儿竟不知该说些甚么才好,难不成是他自讨苦吃吗。
即便那小我是她的亲阿玛又如何,若不是他,她与额娘暮年间又怎会受人鄙弃,又怎会受尽痛苦。
“我都如此焦急了,你还笑!”魏凝儿不依了。
拂柳冷冷的看着,心中倒是畅快极了,等着吧,魏凝儿,这只是开端,你毁了我,终有一日,我林佳拂柳也必然会毁了你。
“娘娘……”嘉妃见贵妃神采不好,谨慎翼翼的唤道。
魏凝儿与黄氏好久未见,两人闲话家常了半日,魏凝儿天然将她身边所产生的统统都奉告了黄氏,也包含大阿哥那件事儿。
“你可骗不了我,你瞧瞧你的眼睛,肿的可短长了,是谁欺负你了?”若研有些心疼的问道。
“没有!”魏凝儿忙不迭的点头。
“额娘晓得!”黄氏微微点头。
“好,你不是想你额娘了吗?皇后娘娘承诺让你出去,你就去散散心吧!”若研俄然想起昨儿个魏凝儿说的事儿来。
“若研!”魏凝儿悄悄靠在她肩上,心中好受了很多,幸亏她另有若研这个好姐妹在身边,不然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你……实在你不是魏清泰的女儿!”黄氏愁闷半响才道。
“额娘……那哥哥他?”魏凝儿俄然想起哥哥魏修允来,便低声问道。
“小主!”巧儿见她神采间有些狰狞,顿觉惊骇了,谨慎翼翼的看着她。
“别说了,你让我静一静……”魏凝儿内心更不是滋味了。
若研见她如此,也未曾多问,两人结伴进了园子,回到了公主的“棠梨轩”中。
“甚么?”魏凝儿怔怔的看着黄氏,脑筋里嗡嗡作响。
“凝儿,额娘不能奉告你,你只需记得,他实在是深爱我们母女的,当初不是他不要我们,而是……他还来不及瞥见你出世便死在了疆场上……凝儿,不要怪他,是额娘不好,心中有了敬爱之人,还嫁给了魏清泰,这才变成大错!”黄氏抱着魏凝儿泣声道。
“你等着!”黄氏说罢便到了里屋,在柜子上面拿出了一个梨花木的小盒子来,盒子上了锁,想来是非常贵重之物。
“事情都畴昔大半月了,你就别忘内心去了!”若研劝道。
盒子里有个绣着梨花的荷包,看那绣工便知是出自黄氏之手,魏凝儿不由有些猎奇了。
前几日大阿哥来找她,魏凝儿心中连日来所积下的担忧和惊骇在那一刹时全化为了肝火,一股脑的撒到了大阿哥身上,可大阿哥临走时所说的话,让魏凝儿心中很不是滋味。
“就是感觉奇特嘛,前几日你怒骂大阿哥的那番气势呢,如何?现在怕了?”若研嘲笑道。
只是紫禁城中不但冷,更是有些枯燥,天子并未下旨回宫,还是在这院子里住着,一向到大阿哥大婚以后,已是十一月末,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天子这才下旨回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