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认得我?也是,丞相府那日你太忙了,没重视到别人也是应当的。”石轻烟恬雅的说道,但提到“丞相府”三字时,脸上还是掠过一丝嘲笑。
季老夫人有些惊诧,“天涯禅师?他返来了?”
“莨萋,快下去将悠岚给我带过来。”季老夫人脸都要气红了,这季悠岚还真是一点脑筋没有,也不看看是甚么处所,竟然就敢胡言乱语,老二家的也是,竟然也不拦着,四下望望,她竟然没看到二夫人在哪儿,季老夫人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两只拳头紧紧捏着指甲都白了。
“你们说这天临寺也是奇特,都说梵刹大门为信徒而开,可现在满山脚的信徒都这么干等着,却连山都上不去。”季悠岚忿忿难平的道。
“是啊,还得再等等……”
说着,不等她回绝,便提着裙子往季悠岚那边跑去。
“那不然还能如何办?等着吧。”
别的一个大族令媛闻谈笑着道,“哎哟我的季二蜜斯,您可别胡说,人家是长公主,就便是梵刹无度,但这天临寺可到底还是开在蜀国地界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和皇家的人实际,那有理可说吗?”
跟在季莨萋前面正上来的石轻烟,顿时止住步子,当即回身仓促拜别。而这些大族蜜斯们则一个个目瞪口呆,神采刷白,她们几近齐齐的扭头朝山腰方向的侍卫步队望去,见那边公然有几个侍卫正看着她们,她们吓得立即心惊胆战的垂下头,纷繁仓猝告别。
季悠岚看四周的大族令媛们越听笑得越光辉,对她说的话很有兴趣,当即越说越带劲,就在这时,季莨萋清冷斐漠的嗓音却高耸的响起,“长公主乃是皇后所出之嫡长女,职位尊崇,非同普通,尚书车队与其相撞,本就是大不敬,冲犯公主,该当定罪!如果长公主真如你所言那样不讲事理,只怕早就将其收监,重则仗庭服侍了,可不过是两位皇子求讨情便放了他,可见长公主并不是喜好乱定罪于人的,她如此宽弘大量,可到了故意人眼里却添油加醋的成了祸害之妖了……”说着,季莨萋璀冷的视野掠过那一张张脂粉浓厚的脸,冷酷一笑,“我四姐姐不知所谓,不知从哪儿听了些贩子胡言就在这儿大放厥词,妄论皇族,可诸位蜜斯却听得这么兴趣勃勃,如果让长公主身边的侍卫们闻声了,是想一起被抓起来带到长公主面前定罪吗?本日可没有二皇子三皇子为几位讨情呢?”
季莨萋心底感喟,像季悠岚这么蠢的人,到底是如何长这么大的?她真是不能了解,随便被人激两句就甚么话都说得出来,说她蠢都是汲引她了。
季莨萋回过甚来,对她笑着点点头,“来了,就在前面,要我带你畴昔?”
石轻烟烦恼的跺顿脚,咬着唇瓣不悦极了,本来的一场好戏就这么被粉碎了,真是可惜。
在这蜀国的佛教中,有两位大师是不得不说的,一名是三年能见一面的极空禅师,另一名就是爱好周游各国的天涯禅师,天涯禅师不是天临寺的大师,传闻他是位散和尚,只因与极空禅师乃是师兄弟干系,是以偶尔在极空禅师不便的时候,会带他出任主持的职务,但因他生性涣散,常常三五年也不见一面,是以比起稳定性,更多的信佛之人更情愿等三年一出的极空禅师,毕竟极空禅师还能盼到,这位天涯禅师但是盼都盼不到。
季莨萋怎会不晓得她意欲为何。她悄悄移开石轻烟的手,淡淡的道,“石蜜斯先等等,我叫上我家四姐姐。”
石轻烟呵呵一笑,“你本日这也是上山敬香的?不巧的很,前头山都封了,我们是都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