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腻烦的,不过是这类人,与当初的肖颜开普通,做尽恶事,来一句我也是情非得已,我也有我的苦处,你们为何就不顺我情意去死?
她最担忧的事情不过是胡膏,恐怕胡膏看出有身的时候有非常。
方景城举头而笑:“当初我白族还在,我娘亲还在,你不敢!”他一句话差点没把方伯言怄得背过气过!
温琳被人押下去,方伯言走下高位,走到方景城跟前,眼中的怨毒似能杀人,他一字一句一顿:“当年你生下来,朕就该掐死你!让你活到本日,是朕的失误!”
因而这场景颇是好笑,方景城手里提着身着龙袍的天子,前面跟着一群文武大臣,这是真正的挟天子以令朝臣,而傅问渔这位白发妖怪,则是细声慢笑地看着诸位女眷:“王爷有些事要办,还请各位娘娘,夫人,蜜斯,公子在此处稍候半晌,等得时候到了,自会放各位出宫。”
脚底是鲜血流淌,一步一血印的,方景城提着方伯言来了到早朝的金殿之上,这个时候,是常日里群臣来上早朝的时候,天空暴露一点点的熹光,堪堪能看得见人影。
但是胡膏作为丰国堂堂左相,他如果都如此光鲜地表白了态度,前面这些人便再没有甚么强撑的勇气。
豪杰们一一落跪,如胡膏那般沉默无声,形为拜方伯言,实则拜方景城,这是丰国开朝以来,最诡异的早朝,没有常日里风俗了的山呼千万岁,只要连呼吸声都压抑下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