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细谨,匡扶天下公理,挽救百姓百姓于水火,方是我等该行之事,比方你等妖妇作歹天下,便当除之,我等不似你般妇人只记细藐小事,不顾天下大义!”再有人上来指着傅问渔的鼻子骂。
“你!”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几时受过此等唾骂?被傅问渔这般以大义对大义地骂了个无反口之力,自是恨怒交集,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要杀了傅问渔这个牙尖嘴利之人才好。
她谢过萧凤来的传话,翻出了那件只穿过一次,便再也没有上过身的皇后朝服,金翅展振,凤凰欲飞,华贵雍容。
“诸位但是在说我?”她站在金殿门口,悄悄望着朝中统统人,这些人都是些读书人,浑身冒着陈腐的酸臭味,觉得学了几句贤人先言便是圣贤之辈,觉得考了些功名,便是得道之人,自发得是品德的标杆。
那种威仪,是傅问渔在无穷无尽的磨难中磨出来的。
然傅问渔还并未骂完:“朝庭行事苟不自正,何故正天下?朝中百官如此苟活如偷生蝼蚁,腐臭如同粪中之蛆,何故希冀百姓知耻知礼知节知义!你们道是百姓骂我妖后故才来向皇上启奏,我倒是想问问,若非是你等心胸叵测多有作歹,何故官方积怨于此?你们等身为皇上摆布臂膀不助皇上停歇谎言,反而助纣为虐,与一干狼子野心之人狼狈为奸,是何用心!”
“金殿乃是前朝商讨政事之地,后宫中人如何敢来?妖后,就是妖后!”此人大抵是忘了,萧凤来在金殿上坐了快满十年了,这些话,他起初时候如何不敢对着萧凤来讲?
“牝鸡司晨,与鬼为邻!你这毒妇所为之事,罄南山之竹,难书罪过,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我祈国,何故式微至此!”骂不过了,开端用女人的身份来进犯了。
傅问渔冷眉一挑,望着此人:“义感君子,利动小人,戋戋蝇头小方便足见诸位品性,何需至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尔等为利而行此事,我本不肯说破,然你等却来对我横加指责,此举,便是小人所为!今又以此事勒迫皇上,便是不知廉耻,是为无义,无义小人何足立于朝堂!”
然后她双手交叠,气度雍容地走过了祈国大雪覆盖的宫殿,甬道两侧的宫女见了傅问渔这番打扮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后宫里的人最是踩低攀高,个个都不将傅问渔放在眼里,但是当她如此昌大地呈现时,几近有种天生的威仪,令人不敢直视,只想跪地施礼。
因为一次弹劾傅问渔而遭到了叱骂的官员再一次升起了卫羽士的高贵公理感,气愤的斥责皇后此举无异于卖国,不配再母范天下,更不配受万民敬爱,又加上她嫁给温琅以后一向无子嗣,温琅也未再纳妃,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皇后失德,不准温琅再纳其他女子。
每一条,都是鲜血淋漓的唾骂和不齿。
愚笨的百姓啊,你们可知,救活你们的恰是这位被你们骂得狗血淋头的妖后?另有这些自发得是的朝臣们,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也是因为她替你们把统统该负的任务都负了,不然,你们另有甚么资格站在金殿上说话呢?
“太刚易折,至察无徒!你何故能以小见我等全貌,纵有所错,不谓我等皆如你般心机暴虐,弃天下百姓存亡于不顾!”另一个臣子上前来骂。
栾二千站在一边听着,沉默不语,双手抄在袖子里,内心想着啊,看来被这骂名的人,不止是本身,那位姑奶奶怕是逃不过被写进史乘里记成一个妖后的结果了,她将是比萧凤来更令史官讨厌仇恨的人,花诸在她名下的笔墨,将写满了祸国毒后,无耻妇人的字样,比本身更惨的人,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