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婶婶挂念。”杜畏的腰弯得更低。
“傻丫头,你是我亲mm,我疼你都来不及,如何会嫌辛苦?”tqR1
那今后,末族臣服于丰国。
杜畏请命做前锋,当时他拿着一把不甚合手的双刀大开大合,杀得双眼充血,恨意滔天,最后满身浴因如尊杀神站在末族的长老楼前,刀尖上的血滴滴哒哒,在长老楼前的高台上积成小滩。
夏季天寒,可有加衣?
他命令不得屠族,不得杀布衣,不得奸妇人,只扔下一纸降书,让三氏长老提笔签下。
方景城当年虽不过十五年纪,但早已凶名赫赫,少将军的威风,是跟着战神白氏一族一点一滴杀出来的累累军功,但凡是体味过他一点的,都无不胆怯爱护。
三大长老齐齐跪下告饶,愿为臣族,只求不杀之恩。
负恨而活的人,在这世上实在未几,大多数人老是平平生平平淡,偶遇些风波,也都是小事,时候一长,大多能忘。只要少数的人,生于仇恨,如傅问渔,活于仇恨,如杜畏。
杜畏便放下了紧握的双刀,回身站在了方景城身后,低眉敛目,恭敬沉默。
跟杜畏又说了两句话,杜畏叮嘱她养妙手上的冻疮,这才缠好了脸上的头巾,见雪也小了,便趁着月色与雪光归去了。
脱去一身树叶残留一口气等来年开春的枯树,有力地伸着树枝,树枝上凝着冰雪。
内里的雪大抵又积了一些,杜畏拉着杜微微手坐下,细提及了当年旧事,他说得有些讳饰,不过杜微微大略听不出来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