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啊,你别嫌婶子话多,婶子活了这么多年,见多了痴男怨女,没见过哪个像您如许的。”王婶婶陪方景城坐下,替他一点点清理动手掌的碎木渣子,说着再俭朴不过的话。
“恰是。”
卓燕是傲岸的人,傅问渔想要击垮她,只要比她更傲岸,更目空统统,更张狂,“我连将来天子的命数都能窜改,你说我窜改你一个小小的卓燕的婚事,有没有能够?”
“你为甚么要帮蓝家!”卓燕心虚,傅问渔的故事在末族传播得不算多,但也很多,特别是他们这几大师族之间更多有传播,以是她听闻过傅问渔的那些暴虐事,不能不严峻。
“少主,本日傅蜜斯约了蓝满香喝茶,又去了卓燕那边。”毕苟想不太明白傅问渔的企图,只好把这些事说给少主听,归正少主必定是能猜到启事的。
“没甚么,只是看你现在安然无恙的模样有些感概,也有些惭愧,毕竟就是在当时,我给你种下了血咒。”沈清让叹了一口气,拐着十七八个弯,要让傅问渔不会起疑。
婶子真是个爱八卦的话唠,底子未发明方景城的窜改,只用心肠替他一边挑着木渣子一边自说自话。
“那么这个内奸,会是谁呢?”
方景城只是深深作一揖,谢过婶子一语点醒梦中人,便回身踩着一地庞杂的榕树渣子走开。
“嗯。”方景城这些日子越来越沉默,沉默得的确可骇,昔日里他提起傅蜜斯的时候起码还会笑上一笑,现现在倒好,自从沈国师把傅蜜斯的手那么一牵啊,少主直接入了魔。
“你这个疯子!”卓燕有点崩溃,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儿平生下来就顺风顺水,日子过得太安闲安闲了,偶尔有些谨慎机那也跟过家家普通,实在没资格与傅问渔这类血雨腥风里杀出来的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