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若,回房!”魏凝儿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道,只是脸上那抹红晕即便在夜里,也让冰若等人借着烛光瞧了个逼真。
“嗯。”魏凝儿的脸还是滚烫不已,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一起倒很顺利,固然马车摇摆的有些短长,但魏凝儿靠在天子怀里睡得还算安抚。
待她稍稍复苏之时,发觉自个已然被天子放到了床榻之上,心中不由得一紧,猛的抓住了天子的手,颤声道:“皇上,臣妾……。”
“嗯!”天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暗香味,有些沉浸了。
魏凝儿却笑了,方才天子的那一番话,以及这些日子来天子对自个的各种,她已然能肯定,天子心中是有她的,她不苛求获得天子的专宠,只需如此便无所求了。
“皇上戏弄臣妾。”魏凝儿没推测他会如此说,一时候面色潮红。
魏凝儿却道:“口说无凭,我要白纸黑字记下来,最好皇上能用玉玺盖上印好做凭据,将来便不会认账了!”
“好了,朕瞧着再擦几日药膏便无碍了,今后你可不准这般不珍惜自个的身子,不舒畅便要宣太医瞧瞧。”天子一边放下她的裤脚,一边叮咛道。
“凝儿……。”
此处是天子派人在保定奥妙置下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也够世人居住了,魏凝儿便宿在了中间的配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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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沉默半响才气愤的喝道:“高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让他仲春上任直隶总督,且料皇贵妃薨,朕念他年龄已高,蒲月便让他回京迁任吏部尚书,将那苏图从两广调任来直隶,不到两月,那苏图便将水患给管理的差未几了,而之前,高斌三个月却未曾有任何减缓,且还向朝廷要了很多的银子,朕前几日见那苏图在折子上说,赈灾银两亏空,直隶府的银钱也所剩无几,朕还迷惑,此时看来,定然是被高斌中饱私囊了!”
这般令她羞的想要躲起来的感受,即便当初傅恒亲她时,也未曾有的,天然,傅恒当时与她发之于情止乎于礼,向来都未曾越了端方。
天子微微点头,对峙于马车外的吴书来道:“把药膏呈上来!”
魏凝儿顿觉自个仿佛有些过了,便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发吧。”
“是,皇上!”吴书来一把将额头上的盗汗拭去,这才将药膏呈给了天子。
到了半夜,本来就因气候酷热,睡得昏昏沉沉,不太结壮的魏凝儿,只感觉一阵阵轻风缓缓而来,垂垂进入了梦境。
“皇上,您如何睡在臣妾床上!”魏凝儿一边跳下床,一边说道。
因是微服出巡,随行的人也和天子出来多次,晓得如何服侍,并没有多大的讲究,途中安息了两次,寻了地儿用膳,到了傍晚才到了保定,直隶总督府便在此处。
“可……可臣妾昨日并未曾分开臣妾的配房。”直到此时,魏凝儿还一头雾水。
自小在王府长大,天子从记事起,便知自个的阿玛是不大喜好额娘的,不止是额娘,即便对王府其他的福晋侍妾们,阿玛也是甚为冷酷无情的,阿玛成为天子后更是日日忙于朝政而置后宫嫔妃于不顾,他见额娘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幼年的他便在心中下定决计,今后对自个的福晋,对所爱之人定要珍惜有加,毫不孤负她们。
“在想甚么?这般的入迷?”天子悄悄揉着她的膝盖,低声问道。
魏凝儿晓得天子是在为朝政烦忧,是以也未曾多言,悄悄的坐在天子身边。
“嗯!”魏凝儿只感觉一股热流涌入双眼,随即别开了头,怕被天子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