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时拂柳有孕在身,皇后早已命人鞠问她了。
第二日,魏凝儿早早便起家了,问过身边的宫女才晓得,皇贵妃竟然还未曾醒来。
“魏朱紫万福金安!”拂柳身边的小宫女梅儿见她来了,当即施礼。
天子不喜好拂柳,宫中世人皆知,即便拂柳有孕在身,也不但不过是个朱紫罢了,旁人尚避之唯恐不及,她又何必去凑热烈,若真的出了事儿,那便说不清了。
皇后闻言,柔声道:“皇上,也怪不得主子们,是皇贵妃叮咛任何人不准出来,主子们那里敢违背她的意义,现在便是但愿皇贵妃吉人天相,躲过此劫!”
魏凝儿并未答话,寝殿中一片沉寂,半响,拂柳终究回过甚看着她,眼中一片悲色:“魏凝儿,我早早便知你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只可惜啊,我还未能撤除你便让你一步登天了!”
但是魏凝儿却拉着她不放,若研毕竟是拗不过她,便陪着她歇下了。
“是,娘娘!”霜秋泣声道。
“启禀小主,秀朱紫醒了,皇后娘娘方才来了西配殿,此时还在!”冰若恭声道。
“娘娘!”魏凝儿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回到了咸福宫,魏凝儿却睡意全无,她本来想去西配殿中瞧瞧拂柳,看她是否醒来,毕竟有关二阿哥的事儿也只要拂柳与皇贵妃知情,可思虑以后便作罢了。
天子又对守在这儿的太医们耳提面命了一番,便陪着皇后守在了这正殿当中。
想到此魏凝儿便往西配殿中走去。
魏凝儿往里一瞧,只见皇贵妃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采白中带着些许青紫之色,看上去有些吓人。
“林佳拂柳。”魏凝儿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家来,一步步靠近了她。
魏凝儿本来觉得拂柳并不肯见她,却没曾想到梅儿半晌后便来请她出来了。
皇后心中也是一沉,随即道:“你们守在这寝殿中,本宫与魏朱紫就在外头,有事便来禀报。”
“免礼!”皇后彻夜未眠,此时又忙不迭的赶到咸福宫来,已然累的有些头晕目炫了,令她格外愤恚的是,拂柳竟然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魏凝儿悄悄的站在皇后身边,未曾多言一句,她乃至垂下头,不肯让天子瞧见她。
“今后在本宫面前万不成再自称奴婢,不管你是否心甘甘心,此时你已是朱紫了!”皇后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拂柳并不看魏凝儿,她神情有些恍忽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魏凝儿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心中颇不是滋味,皇后如此对她,她又怎能给皇后招惹费事。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魏凝儿微微福身。
“是!”
“去通传一声,我来看望你们小主!”魏凝儿淡淡的说道。
拂柳闻言却并不答复,事到现在,她已然是犯了大错,皇后娘娘必将惩罚她,又何必在乎多这了一条。
皇后心知天子是担忧皇贵妃,也不再劝他,便让人在屋里多放了两盆炭火。
“是,奴婢晓得了!”魏凝儿深吸一口气道,她的确是过用心急了。
皇后说罢才对身边的初夏道:“回宫!”
皇后见天子如此焦急,心中一阵感喟,皇贵妃跟在皇上身边快二十年了,即便天子迩来对她非常不满,却也是在乎她的,随即柔声道:“皇上,臣妾听太医们说,皇贵妃此番凶多吉少,臣妾已然叮咛他们尽尽力,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实在臣妾也很迷惑,皇贵妃但是多年未曾犯病了,方才细问主子们,才知是本日晚膳时皇贵妃去咸福宫看望秀朱紫,厥后两人竟然大吵起来,主子们也不敢出来,厥后是魏朱紫见有些不对劲,这才让皇贵妃身边的主子们去瞧瞧,哪晓得皇贵妃竟然与秀朱紫双双倒在地上,皇贵妃犯了病,秀朱紫现在也未曾醒来,太医说她伤到胎气,脸上又红又肿,像是被人打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