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醉心苑瞧瞧魏朱紫去,此次倒是哀家错怪她了。”太后柔声道。
“你就是爱逞强,方才如何不顾自个的安危?”天子悄悄将她拥入怀中,有些心疼的说道。
“皇上不吃,臣妾也没有胃口!”皇后眼中微微明灭着雾气。
“嗯!”天子闻言,微微点头,并未曾暴露喜意,随即瞧了一眼已经沉甜睡下的魏凝儿,低声道:“你留在醉心苑,魏朱紫醒来后,便派人回禀朕。”
天子扶着她躺下,柔声道:“不是朕怪你,是纯贵妃太娇惯孩子,皇子们养的太矜贵,长大了是成不了气候的,即便纯贵妃撞到了永瑢,孩子还小,筋骨柔嫩,是不会出事的,倒是扳连你撞破了头,朕瞧着心疼!”
“娘娘谬赞了,臣妾不及皇后娘娘分毫!”娴贵妃恭声道。
“不饿。”魏凝儿悄悄点头,只感觉头疼欲裂,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给朕吧!”天子接过了药碗。
天子随即对一旁的冰若道:“把药端来!”
两人用了膳后,魏凝儿也醒了过来。
“你……”太后也回过神来,看着纯贵妃,半响才道:“你好生将养着身子吧!”
“朕不饿,皇后先去用膳吧!”天子柔声道。
纯贵妃渐渐止住了哭声,对扶着她的兰心道:“派人去传太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魏凝儿却昏昏沉沉的,并未曾答话,天子见她累了,随即也不说话,为她掖好了被角,坐在一旁。
“饿了吗?”天子柔声问道。
“皇后闻言,展颜一笑:“皇上也会拿臣妾寻高兴。”
“纯贵妃真是让哀家绝望,本来见她生了六阿哥以后俄然变得懂事知理起来,哀家还甚为欣喜,没曾想她还是爱使小性子,那里有个贵妃的模样。”太后说到此微微顿了顿,轻拍着娴贵妃的手,笑道:“还是敏若你知进退,懂礼数,哀家甚为欣喜。”
半晌后,吴书来急仓促的进了寝殿来,抬高声音道:“皇上,纯贵妃娘娘有喜了,太后娘娘请您去亦欢阁。”
“皇上,哀家传闻你丢下纯贵妃不管却抱着魏朱紫走了,幸亏她腹中的龙胎无恙,不然哀家决不罢休!”太后有些不悦的诘责着天子,心中对魏凝儿更加的不满了。
自打来了圆明园后,绿沫又回到了太后身边,并未服侍秀朱紫。
“纯贵妃,你便是这般向皇太后哭诉的?”天子却看着坐在床上泪眼昏黄的纯贵妃,冷声呵叱道。
这些年来,不管天子如何宠嬖别的女人,她都能心平气和,心如止水,只因她晓得,天子心中真正所爱的人只要她一个罢了。
魏凝儿闻言便似木头人普通定住了。
娴贵妃见此,便悄悄扶起了她,叹声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自古以来君王便是如此,mm何必如此伤怀,反倒对身子不好!”
“是,谢太后娘娘!”娴贵妃笑着应道。
“也许是动了胎气吧,有些不舒坦!”纯贵妃淡淡的说道。
“皇额娘!”
“别乱动,谨慎伤口裂开了!”皇后急声道。
天子到了纯贵妃所住的亦欢阁时,太后与皇后恰好言相劝泪流不止的纯贵妃。
“敏若,你说说,皇上此时是不是感觉哀家老胡涂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人!”太后耿耿于怀的说道。
“是!”吴书来应了一声,随即跟在天子身后,待天子分开了醉心苑,他才归去守在了寝殿外。
“嗯……。”魏凝儿微微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
“皇,皇额娘,臣妾去瞧瞧皇上!”皇后回过神来,便跟了上去。
“皇上,臣妾瞧着时候不早了,先用膳吧!”皇后见天子还是一脸担忧,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