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嫔妾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有娘娘您护着,也不敢犯公愤,还请娘娘成全!”魏凝儿微微福身道。
天然,为了便当,清竹和沈方便动员手底下的一众主子来了延禧宫。
对此,魏凝儿不置可否,对于沈利和清竹,她向来是不信赖的,也防备着他们,此次见他们二人又来了延禧宫,心中不由有了计算。
“娘娘,嫔妾克日来恶梦连连,昨儿个夜里,梦醒后竟然见一白衣女子披头披发坐于床前,嫔妾被吓坏了,叫来宫中主子后才发明是陆朱紫,她这是用心装鬼吓嫔妾。”怡嫔说到此,看向一边的陆云惜,厉声道:“陆云惜,你明晓得本宫克日来被恶梦缠着,你还装鬼吓人,欲害本宫如同先皇的懋嫔普通成疯颠之人吗?你真是蛇蝎心肠,暴虐之极!”
“也罢,清净也有清净的好处,干脆延禧宫离皇上的养心殿也不远,本宫便依了你!”皇后笑道。
宫中主子们挪地儿,如果没有别的启事,主子们也是要随行的,怡嫔身边的掌事宫女瑗青与首级寺人李锐也跟着她去了咸福宫,延禧宫中便缺了管事宫女与首级寺人。
“我与怡嫔同住延禧宫中好久,对她甚为体味,怡嫔此人刁钻刻薄,见风使舵,从不与报酬善,又不讨皇上喜好,她满腔的怨气无处宣泄,便常常寻我的费事,这事你也晓得的,既然她此次闹得如此短长,我瞧着,只要我稍略加一把火,她定然不会持续留在延禧宫了,她现在身为一宫主位,分开延禧宫……她便只能……。”
两人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可怡嫔却只字不撮要搬离延禧宫之事,想必她也晓得了,现在她能去的地儿便是咸福宫,而此时林佳拂柳又是惹不起的主儿,她天然不肯去咸福宫趟浑水。
魏凝儿却不觉得然道:“与其在这儿与林家拂柳作伴,还日日防着被她泼脏水,倒不如去延禧宫平静平静,就让怡嫔来陪着秀朱紫吧,这两人凑在一块便有好戏了,只怕用不着我自个脱手,便有人替我除了林佳拂柳报仇,何乐而不为呢!”魏凝儿笑道。
回到咸福宫中,魏凝儿便叮咛冰若等人筹办搬去延禧宫。
“娘娘,待慧贤皇贵妃薨逝百日以后,承乾宫必将迎来新的主位,毕竟宫中很多娘娘们对那儿是趋之若鹜的,嫔妾到时候便要受制于人了!”魏凝儿对那华丽非常的承乾宫可不是太喜好。
“谢娘娘!”此时怡嫔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谢恩了。
陆云惜闻言抿嘴一笑:“你这丫头这时候倒是想得明白,不过延禧宫那样的处所,只怕皇后娘娘不会让你去,不过娘娘也不会委曲你留在有主位的宫室你受人摆布,如果怡嫔吵着要换宫室,那你也只能来延禧宫与我作伴了!”
“是!嫔妾谨遵娘娘叮咛!”魏凝儿不着陈迹的看了陆云惜一眼,这才向皇后谢恩。
怡嫔与嘉妃听她如此说,皆闭上了嘴,畴昔那么多年的事,谁说得清,若懋嫔的事真是太后娘娘亦或是两位太妃所为,她们这般旧事重提,不是给自个找罪受吗?
嘉妃也微微蹙眉道:“魏朱紫与陆贵情面同姐妹,宫中世人皆知,魏朱紫这番话但是信不得的。”
就在此时,嘉妃却道:“怡嫔可知先皇的懋嫔被人吓疯了后便被关在了她的寝宫当中,几年后就薨了,传闻去的时候皮包骨头、满身蜡黄,形同干枯,连街边的乞儿都不如!”嘉妃说到此仿佛非常伤感,眼中明灭着泪花。
“你……”怡嫔顿时大怒,却也无可何如,只因她醒来时瞧见有人身着白衣披头披发的坐在她床前,可半晌后她身边的主子们进殿来时,怡嫔却又瞧见陆云惜竟然穿戴一身淡粉色宫装,头上也梳着小两把头,上面还插着珠钗和绒花,并不是白衣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