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三娘和郡王妃想来谈的不错,三娘从郡王妃处带回了两个年长的妈妈,一时也没放到李氏的洛月阁,只让她们先在正院领了闲差。
“夫人别活力,妾身错了,您教诲妾身便是!”李氏还犹自不怕死的道:“可便是到王妃处评评理,妾也是没说错啊――”
见三娘仿佛动了真怒,李氏心中一松。
“我看这套东珠的很不错。”安然想了想云芳新做的藕荷色的褙子,道:“带着东珠,人不免就多了几分美好。”她趁机奖饰了一句:“这东珠的色彩光芒都好,平常怕是难找到。”
“岂止是没有,的确是太安妥了!”三娘欣喜的看着安然,笑道:“这回那李氏可不能再出来作妖了。”
“谁许你这么叫的!”三娘的双眸中像是藏了冰,她冷冷的盯着李氏,近乎凶恶的道:“滚、给我滚出去!”
“夫人,这是妾抄好的书,请夫人过目。”李氏接太小翠递上来的一个承担。把厚厚的一沓纸递给了三娘。
安然心中开端有些不安,跟李侧妃牵涉上干系,恐怕不是甚么功德!并且李氏两次在三娘的事上吃瘪,还被困在小院中。她会向李侧妃乞助吗?
另有就是三娘要快些生下嫡子,才是立品之本。
出了洛月阁的门,安然和三娘相视一笑。
如果安然晓得三娘的设法,必然欣喜极了。她总算晓得对李氏不是一味的喊打喊杀的压抑,肯用心去想一想了。
曾经三娘和云诜伉俪恩爱,三娘决计称不上贤惠漂亮,不然这些年她无所出,云诜房里也没添人。在她爬了世子的那一日,她也见地了三娘歇斯底里的闹,张扬又有些放肆的脾气,实在跟三娘世子妃的身份不符。
“妾给夫人赔罪来了。”李氏本日穿了件杏红色的素面妆花褙子,一条月红色的绫裙,更显得她轻荏弱弱、惹人顾恤。“前番顶撞夫人,惹夫人动气,妾真是罪该万死。”
看来郡王妃对庶女还不错,云芳房间里也是整套的紫檀木家具,多宝格上陈列的几件古玩,也是贵重之物。罗汉上铺着宝蓝色五蝠团花褥子,两个秋香色的大迎枕摆在上头。银条纱的帐子、黑漆云母的架子……
安然还在兀自忧心着李侧妃、李氏、和丁氏的事,三娘倒是热火朝天的筹办起满月宴来,那干劲的确比上回办春宴都不差。
安然去了绣锦院找云芳姐妹,三娘则是去了郡王妃处。
“李氏惯是会装柔嫩、扮不幸,竟日里都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曲一样!”三娘解恨的道:“本日也让她在这上头栽一回!”
李氏的字写得不错,清秀的簪花小楷,并没有因为是挨罚,就笔迹草率、恍惚,像是心抱恨气一样。李氏写出来的字,个个笔迹清楚。
“画屏,扶李姨娘起来。”三娘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道:“别动不动就跪,我可曾给你们立过如许的端方?”她目光锋利的看向李氏,嘲笑道:“让别人看了,还觉得我多苛待你们!”
“蕊娘去韩侧妃处了,四姐被李侧妃叫走,仿佛是帮着绣件衣裳还是做点甚么活计。”云芳解释道:“未几时就能返来的。”
三娘内心垂垂腐败,言语上也谨慎了很多。
“说是赏花宴,却也没见谁家去了,只是赏花的。”安然嘟囔了一句。
安然鼓了鼓脸颊,白嫩嫩的脸皱成了一只小笼包。
而现在,算是她侄女的李氏生下了庶宗子,世子妃三娘还无所出,东哥儿将更加遭到正视。
侧妃分歧于普通的妾,在王府中也很有些职位。她们跟亲戚走动,不必事事向王妃汇报,算是另有些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