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姐儿灵巧地退了下去。徐令宜等人分主次坐下，结香上了茶。
结香和她又酬酢了几句，去了二夫人的阁房。
“这是两码事。”太夫人不觉得然，“一个是屋里的人事，一个是屋外的人。这屋里事，有句俗话叫做‘伉俪反面邻也欺’。如果他们俩口儿有点风吹草动的我就过问，岂不是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让大师都觉得他们伉俪反面。小事也变成了大事。一样的事理，如果他们俩口儿闹得不成开交了我还不闻不问，别人看着家里没个主事的长辈，不免要猜想我是不是看不起十一娘，也就跟着逢高踩低，更不给脸她。这屋外的事却分歧。既是他们俩口儿一起去问的，必定是筹议好了的，我就是问一问，别人晓得了只笑我人老心不死，却伤不了他们俩口儿的面子！”
“那我们就等一会吧？”十一娘收罗徐令宜的定见，抬睑瞥见竹林里有石桌石墩，笑着指了，“要不，我们就在竹林里坐坐吧？免得打搅二嫂和贞姐儿。”
十一娘紧跟着站了起来。
魏紫回声而去。
“这里之前是二哥的书房。”徐令宜望着满院的竹子，“这些竹子，还是当年二哥叮咛种下的……厥后二嫂搬到这里来，就没再来过了……”眼底闪动着回想。
明天一大早，济宁师太就来拜访五夫人。
二夫人看着面前一唱一合的伉俪俩，目光微闪，笑道：“弟妹就不消和我客气了！”然后主动提起回项家的事来，“……我明天就归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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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院的台阶还是那么的高，石缝里摇摆着方才冒出头的嫩草。
“不过，他们去找怡真做甚么啊？”说是不管，还是有些猎奇，“你等会把怡真叫来，我问问！”
太夫人笑容微敛：“济宁师太那边如何说了？”
二夫人微微点头，问徐令宜：“侯爷是在这里坐坐？还是到屋里去喝杯茶？”
十一娘提着裙摆谨慎翼翼地上了台阶，总担忧一个不谨慎会摔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