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她的声音惊醒般，十一娘渐渐地展开了眼睛。
冬青满脸狐惑地望着陶妈妈远去的背影……猛地捂住了嘴。
双玉是偷偷溜过来的。瞥见了陶妈妈早已手足无措。听她这么一问，立即道：“我去找找看！”说着，像被鬼追似的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悄悄拍了冬青隔壁虎魄的房门：“秋雨，秋雨，你看到冬青姐姐了没有？”
而滨菊见陶妈妈拿着那用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很有些轻视的味道，想着这是冬青陪嫁的东西，心中不悦。不动声色地将东西一件件放到大红描金的匣子里：“夫人还添了些绫罗绸缎，瓷器箱笸……”为十一娘挣面子，实际上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多。
“陶妈妈，您来了！”滨菊见状就站了起来，其他几个小丫环则有些畏缩地退了一旁，把个圆桌空了出来，“您是稀客。快快请坐！”
陶妈妈解释道：“夫人让我带你去见她。我就想把和夫人筹议好了的嫁奁票据拿过来你也瞧瞧……”
“啊……”虎魄惊呼，不成置信地望着冬青，“你，你……”已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
“你下去吧！”十一娘沉声道，然后起家望着冬青：“出了甚么事！”
小眉小眼的东西，怕我拿了不成！
“如许最好！如许最好！”陶妈妈打蛇上身，笑着站了起来。
陶妈妈连声应“好”，跟着滨菊朝外走。
可惜了？可惜了甚么？
虎魄这才惊觉本身说错了话。不由又羞又臊，娇嗔的喊了声“夫人”，起来就要走。
前尘旧事如帧影，一幕幕在十一娘的脑海里掠过。
冬青却笑问：“虎魄有甚么事找夫人说？还谁也不让进，神神道道的！”
虎魄惊奇地望着十一娘。
陶妈妈并不起家，望着她呵呵直笑：“这个双玉，话都没听清楚就跑了――她定是偷偷从五少爷屋里溜出来的。”
虎魄嘟着嘴转过身去。
瞥见是陶妈妈，怔了怔，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几分，喃喃道：“陶妈妈！”
私底下，夫人道子是非常跳脱的，这还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