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进门就闻声了太夫人说着“就依你”,那里还不晓得太夫人的情意。笑道:“四弟妹这主张我听着也好。”
“对啊!”秦姨娘听着来了精力,“我如何没有想到啊?三月初三以后就是腐败节,腐败节以后是太夫人生辰。这可都是‘行孝’之事!”
“太后娘娘在奉先殿哭先帝。”徐令宜低下头让她给他戴上梁冠,轻声道,“皇上宣我进宫去劝劝太后娘娘。”
“好啊!”十一娘欢畅隧道,“那我就等着我们诫哥奉告我吹横笛了!”
十一娘帮他扯了扯衣角,然后接太小丫环们递上的七梁冠给他戴上。
“还是不成!”徐嗣诫头垂得更低了,声如蚊蚋隧道,“还是吹不出来!”
十一娘把他交给了南永媳妇:“去洗了手和脸,我们去祖母那边吃晚餐。”
十一娘这边热烈起来,太夫人那边也得了信。
翠儿忙蹲下给秦姨娘脱了鞋,想到文竹说不管考不考得上都要去乐安的事,也有些舍不得。低声道:“快三月三了,二少爷如何也要过了三月三才走吧?”语气里几份不肯定。
而远在韶华院的书房里,秦姨娘正惦记取的徐嗣谕却神采恭敬地立在二夫人面前。
十一娘有些不安地望着徐令宜。
回到屋里,瞥见书案上摆着十二刀澄心纸,四方墨条。
徐令宜眉头微蹙:“他还要吹多少?”
二夫人悄悄“嗯”了一声,拿起桌上一个小小的黑漆匣子递给了徐嗣谕:“这方砚台还不错,你拿去用吧!”然后端了茶。
徐嗣诫乖乖地跟着南永媳妇去了。
立在帘子前的小丫环已一面禀着“二夫人来了”,一面撩了帘子。
文竹笑道:“纸是夫人送的,墨条是文姨娘送的。”
徐嗣诫就很当真地点了点头。
临波求见。
又有两声短促的“呼呼”声。
徐令宜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十一娘让南永媳妇带了徐嗣诫去太夫人那边,然后才叮咛丫环去拿了徐令宜的常服帮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