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十一娘踌躇道。
呼吸间满是浓浓的酒味。
“晓得嫁的是甚么人家?”
脸上的水珠雨般落在衣衿上。
“这个倒不清楚!”徐令宜道,“只晓得老卓身边有个姓万的随扈,说是老卓的舅弟,只是不晓得是哪一任夫人的兄弟!”
“说是她娘家的侄儿。”十一娘道,“和福建任布政使的那位是一个房头的。比我们家贞姐儿大三岁,是家中的独子。还说人长得眉清目秀,脾气也很暖和。客岁还考中了童生。”
他的话勾起了十一娘的苦衷。她一把抓住徐令宜的衣袖:“我正想问侯爷这件事。阿谁卓大人到底有多大的年纪?”
“侯爷那边的客都走了吗?”
喧阗散去,只留下满院喧闹。
“飞云却只字未透。”徐令宜有些不测,沉吟道,“蒋夫人的娘家侄女……我如果没有记错,蒋夫人的父亲世袭的许州批示使,在本地也算是大族。只是不晓得她这个侄女到底是哪一个房头的?”
十一娘听着不由嗔道:“他不是你的部下吗?你如何甚么也不晓得啊!”
“侯爷!”
“侯爷!”十一娘又惊又急,正左挡右避之时,抬眼瞥见小丫环托着红漆海棠花小茶盘走了出去。
十一娘将空盅放到托盘上,取出帕子递给徐令宜。
“我连人都没瞥见,如何能随便应喏。”徐令宜道,“天然打了个草率眼。”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
而端着茶盘的小丫环则吓得面白如纸。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托盘上的盖盅瑟瑟做响,收回清脆的撞瓷声,在沉寂的屋子里非常清楚。
卓家既然起了这个心,只怕另有下一次。
飞云?蒋飞云吗?阿谁在西北打了败仗后临阵换徐令宜上场的?
水花四溅。
“我来!”徐令宜拿过她手里的木勺,只舀了冷水到铜盆里。
十一娘吃惊地望着徐令宜――他如何这么等闲就被本身推倒!
十一娘在内心腹诽着,一面坐起家来,一面大声叮咛屋外的小丫环给徐令宜去拿醒酒汤。
远处有更鼓声传来。
徐令宜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