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俄然出去,屋里奉侍的都被遣到了院子里,屋门口又有临波和照影守着,远远地,只闻声秦姨娘一阵哭。待侯爷出门来,沉着脸问谁是秦姨娘屋里贴身奉侍的,叮咛翠儿“谁也不准出来,你好好地看着你们姨娘,她甚么时候想通了,你甚么时候去禀了我”。院子里的仆妇想到刚才查检院子的事,天然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待传出易姨娘半夜在家里乱逛冲撞了徐嗣谆,想到秦姨娘和易姨娘情分非同普通,晓得秦姨娘多数被牵怒,又惦记起徐嗣谆的病来——如许是徐嗣谆有个三长两短的,秦姨娘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可她晓得,十一娘的刀就悬在她的头顶,只要她有所行动,就会毫不包涵地砍下来。
如果当时她再细心点,给徐嗣谆配个像南勇媳妇那样浑厚诚恳又本份的妈妈在屋里就好了
陶妈妈泪水滚滚,趴到徐嗣谆的炕边又低低地哭了起来。
见陶妈妈哭得悲戚,太夫人也不由一阵酸楚,眼睛恍惚。
不就因为她怀了个孽种,觉得本身便可觉得所欲为,看徐嗣谆不扎眼起来。乃至要把徐嗣谆除之而后快全然忘了当初她是如何进府的?大姑奶奶又是如何待她的?
她不由黯然。
她被十一娘扣了个屎盆子,不臭也臭了。为了谆哥、为了陶成,她最好忍住对谆哥的思念,远远地看着他,让府里的这些夫人们放心……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成果呢?
可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
这件事件早不宜迟。虎魄应喏,去了秦姨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