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就朝着虎魄使眼色。
文姨娘听着眼睛有些发直。
秋红将大氅收了起来，低声道：“应当还在等姨娘的动静。”
四夫人笑着和三夫人伸谢。
魏紫趁机重新换了茶。
三夫人满脸是笑地将四夫人携了起来：“我痴长四弟妹十几岁，说是弟妹，我把你当侄女一样的对待。你放心，我自会细细地教了你。不会有甚么事的！”
十一娘瞥见折了返来的虎魄，松了一口气：“可把文姨娘给送走了！”
那妈妈见到文姨娘，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姨娘返来了！”
虎魄只当没瞥见，笑着对文姨娘道：“姨娘，天气不早了，我差了小丫环送您归去吧！”
几句话，两人已到了耳房门口，虎魄去了耳房，魏紫接太小丫环的热茶，进了屋子。
秋红听了不由咬了咬唇：“姨娘，趁着此次三爷在京里，不如送两个扬州瘦马来……”
自打那年姨娘帮着家里争到了外务府织造的买卖，侯爷就和姨娘生分起来。可比拟文家，她却感觉靠侯爷更有谱些。毕竟，姨娘现在已经是徐家的妾室了。
虎魄听了心惊，脸上却不敢暴露半分，怕被魏紫看出来，觉得十一娘容不得二少爷。却又不能不感激她的美意。只笑道：“多谢魏紫姐姐。我一归去就奉告我们家夫人。”
“人在这世上哪有甚么清福可享。”文姨娘听着无法地笑道，“你觉得我不想。可我要有阿谁命才行。我能在徐家让这些夫人丫环婆子们多看一眼，说到底，不过是有几个钱罢了。没有了文家，这钱都是死的，放在家里转动不得，坐吃山空，也就能支撑几年的风景罢了。有了文家，这钱就是活的，钱能生钱，我们才有金山银山用。不管文家的事，不靠文家，莫非我去靠侯爷去不成？”
不提徐、文两家，却提罗、文两家……想到第一次见元娘时元娘提出让吴孝全去扬州拜访文氏，还说，“文家的人定会对他礼遇”，又想到那天对帐，元娘赚大钱，也是最后这5、六年的时候，之前固然没有亏，也没有像厥后那样的赚。何况看卢永贵的年纪，陪嫁过来的时候也不过十来岁，没有个左肩右臂的，如何能成绩本日的气侯。而当时候徐家自顾不上，纵有力量相帮，也是有限的。再想到元娘对文氏的态度……十一娘模糊闪现元娘这几年通过文氏赚了很多钱的动机。
两人说着就往耳房去。
文姨娘神采一下子变得很难堪，却还是带着笑容道：“姐姐，是文家三爷从西洋带来的红宝石和青金石，个个都有鸽子蛋大小，三尺高的珊瑚有好几对……”
秋红听着欲言又止。
三夫人身边的秋绫也在，虎魄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秋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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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口短，拿人的手短。
她和元娘的设法又有所分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想到这里，她不由闭上了眼睛。
虎魄看她表情好，本身也欢畅起来。上前奉侍她换了件衣裳，带着绿云陪着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边。
冬红看着她神采不对，谨慎翼翼地给她换了换鞋，又端了热水奉侍她净脸。
秋绫朝她笑着点头，脸上却没有平常的笑容，显得心机重重的模样。
她声音不由低了下去：“我晓得，那有甚么打紧的。只要她过得好。能讨太夫人喜好，今后再寻个快意郎君嫁了，与我亲不亲有甚么干系。何况，我一个给人做姨娘的，说出去有甚么面子。大师各走各的，也相安。”眼角到底有水光。
很明白地回绝了文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