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胡姨娘的人出府的时候,正赶上从宋国公府返来的梁氏和程观萤。
观音问道:“那胡姨娘现在呢?”
俞姨娘哼了一声道:“这世上的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就是你爹爹,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当初还不是纳了菁姨娘、杭姨娘吗?他乃至让菁姨娘怀上了孩子。菁姨娘杭姨娘死了,又纳出去一个胡姨娘。这世上的男人靠不住,抓住权势和繁华才是事理。”
曼珠答复道:“被关押在柴房里。”
她说着又想起了甚么似的,又接着道:“哦,对了,传闻你的父母和三个兄弟在冯家获得了很好的照顾,因为你对冯氏忠心,冯家还汲引了你此中一个兄弟做了管事。你说,冯家如果晓得冯氏的死与你有关,他们会不会也学我,将你的父母和兄弟们也做成人彘?”
胡姨娘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泥土陷进了指甲内里去,塞得本身的手指生疼。她俄然抬开端来,狠狠的盯着俞姨娘,豁出去一样的道:“俞姨娘,你别将我逼得太狠,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元岚院里,俞姨娘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世上能对老婆一心一意的人,她这辈子也只见过她父亲一个。她父亲是有很多不好,贪爱权势,爱好追求,因为宦途不顺乃至脾气也不如何好。但他当年考中进士后没有另娶高门,还是回籍娶了她的母亲,且一辈子身边也只要母亲一个,没有通房妾室,膝下也只要她们姐弟三人。单就这一点,他就比得过这世上的大多数男人。
俞姨娘道:“如果有报应,那就让它来,我看一看老天能报应我到甚么程度。老天爷的眼向来都是瞎的,要不然,冯家早就该蒙受报应了。”她说完从凳子上站起来,又轻视的看了一眼胡姨娘,然后叮咛道:“来人,筹办车马,将胡姨娘送出府去。”说完便回身出了柴房。
俞姨娘道:“年纪大点怕甚么,又是七老八十,恰好年纪大点会疼人。”
永安侯叹了一口气,道:“她是冯氏汲引的,我向来未曾正眼看过她,你又何必如许。”
俞姨娘道:“放心,姨娘如何舍得让你去做继母,就算这孩子要给你委曲受,那也得他能安然长大才行。”
观音不晓得俞姨娘在想甚么,她只是有些无法于俞姨娘想让她嫁进宋国公府的固执,叹了一口气道:“姨娘,您何必必然要让我嫁给宋国公呢,我毕竟喊他一声大姐夫,姐妹嫁一夫,名声也不好听。更何况,你想让我嫁就必然能嫁吗,也要人家情愿娶才行。”看那天宋国公的态度,明显就非常恶感俞姨娘的算计,连带着对她也并不喜。
俞姨娘不屑的笑了一下,弯下腰来与胡姨娘对视,盯着她不急不缓的道:“胡姨娘,你还记得当年的菁姨娘吗?她当年可真是放肆,仗着本身是太夫人所赐,身后有太夫人撑腰,对我没大没小,还敢给太夫人出主张,想将观庭从我身边抱走。厥后她好好的姨娘不做,非去内里勾引野男人,怀了个野种返来。成果如何样,被侯爷命令,让人一棍子一棍子打死了,不幸当时候她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那打得身下的血流得啊,真是想想都令人恶心。”
观音晓得本身劝不动俞姨娘,只是低下头去不说话。
永安侯脸上仍不足怒,闻言尽量停歇本身的肝火,从俞姨娘手里将茶接了过来。
俞姨娘带着萱草和铃兰仓促的出去了,观音在屋子里站了一会,然后和曼珠、优昙回了双藻院。
观音垂下眼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是长辈们的事,我们不要去管了,也不要再去探听。”
永安侯含情脉脉的回望着她,然后揽过她让她靠在了本身的胸前。在他看不到的处所,俞姨娘悄悄翘起嘴角,暴露了一个对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