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姨娘问她道:“巩昌侯府的后宅,现在是谁当家作主?”
茗哥儿约莫并没有摔疼,并没有哭,他还记取鹞子的事,扭过甚来看着庄氏,再次问道:“舅母,鹞子……”
茗哥儿却不要她,摇着头道:“不要,我要姨姨。”说着扯着观音的衣领,一边颤抖一边道:“姨姨快点,要尿了。”
茗哥儿道:“不要娘疼,我有姨姨疼。”
而这个时候,一向站在俞姨娘跟前的茗哥儿见到她,却俄然眼睛亮了起来,赶紧一边扑过来一边道:“舅母舅母,你前次给我的鹞子另有没有,我还想要。”
俞姨娘已经将茗哥儿拉到了本身的跟前,正低声的哄着他,茗哥儿却一向笑着点头,嘴里不断的说着“不要不要。”
坐在中间含笑看着她们的俞姨娘道:“小孩子都如许,大了懂事了就好。不说其别人,就说你小时候,可也是一丝一毫不乐意分东西给你弟弟的。我看茗哥儿这模样,怕是像了你。”
是的,观音已经十五岁了,模样长开,身材窈窕,姿容比之三年前更加的倾城光艳,只是简朴的一件素色襦裙便能让她鹤立人群,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观音将他放了下来,道:“来,小男人汉,本身下来走好不好。”
观音听着不附和的对俞姨娘道:“我说姨娘,你别甚么事都先诡计论行不可,你这是教唆人家婆媳干系,损阴德。要我说,巩昌侯夫人一定有这类心机,有身这类事本就是看机遇和运气的,且焦急不来。我听过一个说法,说是越想要孩子,孩子越不轻易来,姐姐你也且先放宽解,说不定就是你情感太焦心了吓得孩子不敢来了。”
观月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用力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白疼你了。今后娘生个弟弟,然后疼弟弟去,再也不疼你。”
观音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大笑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们茗哥儿可聪明得很,且是个小大人了,才不会尿湿裤子,是不是。”
庄氏看着那扑过来的小身影,惊了一下,赶紧双手护住本身的肚子将身子一闪。茗哥儿刹车不及,直接跌落在了地上。观月见了,脸上一冷,仓猝将儿子扶了起来,高低检察他的手脚,一边道:“走路如何不看地上,冲这么急做甚么,摔伤了没有。”
观月听着有些奇特,道:“你让我谨慎别人倒也算了,如何说连我婆婆也要防。我生的但是她曹家的子孙,且是嫡出,她总不至于不想要孙子。”
茗哥儿一边对动手指一边笑了起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观月道:“这话如何说?”
观月听了半是佯装不满半是撒娇的道:“姨娘,说孩子就说孩子,如何又提及我来了。”
那点头晃脑说着“不要”的模样,实在敬爱的紧。
观月则嫌弃他道:“你明天话可真多。”
百花光辉,草长莺飞。园子里的秋千在东风的吹拂中,微微的泛动。
观音赶紧抱起他,道:“好,姨姨带你去尿尿。”说着抱着他往内里走。
观音手上抱了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穿戴一身大红的衣裳,脖子上挂了一个璎珞,头发用红绳绑了一个小揪揪,看起来粉嫩敬爱。此时他正拿着一个栗子,低着头,非常当真的想要将栗子的壳儿剥开。
茗哥儿头也不回的道:“不给。”
观月看着本身的儿子,一刻都舍不得移开眼睛,见他不断的剥栗子给观音,又笑他道:“明天这小子倒是风雅。”说着又跟一同坐在屋里的观音和俞姨娘道:“你们不晓得,这小子在家里,但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平时他祖母最是宠他,但连他祖母问他要东西都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