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赶紧停下脚来,转头笑看着净仪,唤道:“净仪师姐。”
过了一会,观音又想起了甚么,俄然问程观庭道:“二哥,府里夫人是不是真的不好了?”
观音问兄长道:“不是说你先去见徒弟了吗,如何这么快就来了?”
观音将佛珠接过来,戴在本身的手上,对净仪道:“奉告徒弟,我记着她的话了。”说着又拉着净仪的手,叮咛道:“我分开寺里以后,费事师姐好好照顾徒弟。”
观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刚想抬脚往静慧师太的院里去,成果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少年从院子内里走出去。
马车缓缓的启动,观音翻开帘子探出头来,便看到净仪在前面一向的在笑着向她挥手。观音笑了笑,也对她挥了挥手。
观音道:“那我去跟徒弟道个别。”
观音的神情淡了几分,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心道府里嫡庶两边的争斗竟已经这般狠恶了。默了一会,终是不晓得对兄长该做甚么回应,她既没法指责俞姨娘不好,也做不到跟他们一起骂冯氏,只好抬开端来对程观庭笑了一下,然后放下窗帘子,坐回马车内里去了。
观音笑着“嗯”了一声,道:“净仪师姐固然有些没心没肺,但人很仁慈,我在栖霞寺里,多亏了她一向照顾。”
此情此景,观音无端有些伤感难舍起来。但想到过段时候她还是要返来的,又将这点伤感的情感放下。
观音皱了皱眉,对程观庭道:“二哥,只带一些常用的物件归去就好了,用不着统统的东西都带归去。等……”她顿了顿,没有将“等母亲过世后”这几个字说出来,直接跳畴昔道:“等以后我只怕还是要返来的。”
观音想,徒弟约莫还是怕她回府后受了姨娘的影响,劝她勿忘初心,保持善心吧。
程家的二少爷程观庭与观音是一母所出,他比观音年长了五岁。观音寄养在栖霞寺,常日因为是程观庭来看望给她送东西的时候多,观音天然与这个二哥最为靠近。此时闻言,观音不由捂了捂嘴巴,嗔笑着瞥了程观庭一眼道:“二哥,你又来捣蛋,哪有如许自卖自夸的。”
程观庭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