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俄然想起本日太长宁伯府来要送给王秀英的告罪礼品还没送脱手,赶紧回身看向候在不远处的小厮。
因为深知王秀英的爱好,陈平轩非常安然得意地翻开盒子。
那小厮倒也机警,只陈平轩一个眼神,就晓得他此时想要的是甚么,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将一向拿在手上的一个用丝绒包裹着的精制盒交给陈平轩。
皇甫炫不由微微撇了撇嘴,这是在夸耀他的功课?
半晌过后抬开端来当真地看着陈平轩:“平轩表哥,这手钏太贵重,我不能要,你还是快收起来吧。”
“平轩表弟,想啥这般出神,看把衣裳都弄脏了。”王秀颖悄悄推了推正想得出神的陈平轩,指着尽是点心屑子的衣裳满脸体贴。
这手钏她见过,也晓得陈惠想要,彭氏却没给。
“英表妹前日夜里是我过分莽撞,让英表妹受了无妄之灾,这是我给英表妹的告罪礼。”说罢,陈平轩将盒子递到王秀英面前。
陈平轩越想越严峻,手上拈着的一颗桂花酥被他捏了个稀巴烂。
皇甫夫人的娘亲与宣平侯夫人是嫡远亲的姨表姊妹,宣平侯夫人提及来是皇甫夫人的表姨母,这恰是宣平侯夫人生辰那日皇甫夫人带着皇甫炫呈现在宣平侯府的启事。
王秀英则假装低头吃点心,小嘴儿却抿了抿,脸上一闪而过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
一旁的王秀颖看到手钏的时候,内心也是不由一惊。
没想到陈平轩明天竟然会拿出这串手钏来给王秀英当告罪礼,不知彭氏可晓得?
没想到这辈子,却早早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难不成宿世的皇甫炫直到他死去的时候都未曾结婚?
不管宿世还是此生,陈平轩最为自傲的就是他本身的才调,在他的心目中,长于经商的皇甫炫压根就是不是他的敌手。
本来这辈子的王秀英并没有变,她与宿世一样,喜好的仍然是有才调的人。
在这个士农工商,以士为贵以商为贱的期间,就算皇甫家世代皇商,不管宿世还是此生,陈平轩打心眼里是看不起皇甫炫的。
记得宿世他将手钏替王秀英戴在手腕上的时候,王秀贤明知以她的身份不能穿红戴绿,却涓滴没有要将手钏拿下来的意义,乃至甘于被彭氏怒斥,却因为实在过于喜好而没肯从手上拿下来,最后还是陈平轩又是劝又是哄才肯将手钏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