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秀英在与王子玮培养姐弟豪情的同时,没放松对沈姨娘潜移默化的改革,固然行动很小,小到沈姨娘和身边服侍的压根都没有发觉就一点点按着王秀英设想的线路在渐渐窜改。
固然王义宗本身是个庶子出身,恰好却极看重嫡庶之别,宿世的王秀英表示得那么优良,终究还不是败在嫡庶这二字上吗?
稍顿冬儿伸手脑袋向外望去,却只见到王义宗大叔分开清幽轩的背影,转转头来不解地问道:“老爷本日来这一趟所为何意?”
宫里的嬷嬷向来严苛,林氏那里舍得宝贝女儿被个宫里来的嬷嬷磋磨,在林氏的眼里就算是宫里出来的嬷嬷,也不过只是个主子秧子,王秀婷堂堂伯府嫡女,岂能受个主子磋磨?
遐想昨日王秀颖姐妹来的看望她时所说的有关王秀婷措置决定,王秀英内心就有了一些猜测,抿了抿唇脸上暴露一丝讽刺的笑意。
说罢站起家来,双手一背抬腿离了西厢,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王秀英晓得固然林氏和王秀婷各式哭求,终究王秀婷还是按老夫人的要求移出了临墨轩,现在单独居住在离临墨轩有些间隔的斑斓阁。
王秀英仰起小脸,晶莹透亮的眼睛看向王义宗展颜道:“多谢父亲体贴,昨日得了祖母遣人送来的玉露白雪膏,涂了几次,现在好多了,已经不如何疼了。”
当然王秀英却不信赖王秀婷被如此重罚,林氏会消停。
老夫人如何说也得对王秀婷做出惩罚,看看现在王秀婷禁足三月并从临墨轩移出已成定局,对内对外都有所交代了。
不过王秀英也不是没有可仰仗的,毕竟宴客那日听到看到王秀婷唾骂并企图殴打庶妹的言行的不是一人二人,就算这只是伯府二房姐妹之间的龊语,到底也有伤全部伯府的脸面。
在上首坐下,接过秋儿泡的茶水,目光高低打量着王秀英,目光中的情感暗淡不明,让王秀英心中如鼓。
是那里有甚么不对或者露了马脚不成?
固然王秀英内心起起伏伏,脸上却涓滴不显,忽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看一眼王义宗,一付渴念情深又羞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