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诫却笑:“姨娘,无妨事。各取所需。他们给我们好处,我们也不是白得的。”
“只是……”陈氏还在踌躇。
自从花氏过门,她的日子一每天艰巨。保国公和夫人固然没给她尴尬,但她本身也放弃争抢,渐渐没啥存在感。连带着纪安诫也在兄弟们中间也是最受气的一个。更不消说那些下人背后里还常笑他是个‘书白痴’,早没有那些对少爷的恭敬之意。
陈氏眼眶一热,尽是心伤。
他来到陈氏的院子。
“姨娘放心。他们,想来不是为非作歹的恶人。”纪安诫抬高声音:“这么些日子来,除了存眷着多寿那边,递了几次话给我们,可有其他的行动?”
“你说甚么呢?”陈氏听不懂了。
彩玉轻手重脚来到身边,小声:“五少爷来了。”
纪浅夏仿佛晓得他脸红的意义,掩齿轻笑。
“你这孩子……”陈氏焦心:“让我如何放心?”
“是,背熟了。比来容先生还夸我功课进步了。”纪安诫低头笑:“倒是托他们的福。”
纪安诫便将明天跟纪浅夏的一番话讲给陈氏听,却把陈氏唬的不轻:“诫哥,你疯了不成?那些人固然给我们承诺下好处,却也是有代价的。现在你要去求他们办事,岂不是又添了把柄。今后……”
哪怕胡娘子真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异心,他也顾不得了。纪府向来视他如无物,他又何必把纪府看的那么重呢?只要他落第,如果能外派个一官半职,就把陈氏接走,再不与纪府有关联。
“我管不了今后。我只晓得,姨娘在府里过的不好,才是我最担忧的。”纪安诫打断她的话道:“现在花姨娘走了,只要姨娘在夫人面前多走动,加上有恩于白姨娘四mm,今后看谁小瞧姨娘。”
陈氏问:“传闻三女人没去书院?”
现在花氏走了,狄夫人又开端整治后宅,特别是花氏的亲信,差未几要连根拨起。
“是。六弟也告病未去。”纪安诫拿眼四下扫了扫,轻声:“姨娘,没想到花姨娘就这么被送到乡庄去了。”
陈氏掉回视野落到他稚气的面上,不偶然疼:“难为你想的全面。诫哥,你长大了。晓得为姨娘操心了。”
纪安让也不好劝止。只是有些干瞪眼。本来他还想趁着纪浅夏去看望的工夫好好数落她一顿的。打算落空了。
纪安诫问:“姨娘担忧甚么?”
“哦?”陈氏有点惊奇。
“姨娘,现在恰是好机遇,可不要错失了。”纪安诫眼里有深不成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