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还在犹疑，狄夫人却漂亮：“那就去吧。”
莫非是闻久了，会令人昏睡？然后呢？
“如何回事？”浅夏还在迷惑。马车已经打转向着中间一条窄巷去。
陈氏端坐着，手里摇着一把团扇：“暗香淡雅，果然安神。”
只是，这味道，怪怪的。
浅夏在马车拐弯时，从车帘缝张望。本来通向福灵寺的路中间，一名妇人趴在一名少年身上痛哭流涕。那名少年横挡在路中间，一动不动，身下是一滩血。然后行人垂垂集合。这条路马车过不去，只能择路而行。
彩玉四下看看，小声道：“我们四女人这些日子倒是聪明活泼多了。哪像之前……”之前可和顺诚恳低调又本分了，默不出声的，只跟在纪安蕾和纪君蔓身边，也是毫无存在感的。
“让开让开。”车速放缓，车夫凶巴巴嚷。
“是，夫人。事出仓促，白姨娘兼顾乏术。来时路上恰好遇见陈姨娘。跟她提了一下，她也故意上福灵寺烧香许愿。”
“我如何感觉好困呢？”陈氏撑着太阳穴苦笑：“到底是上年纪了，打盹多。”
正这么想着，内里小丫头笑：“福雅姐姐来了。”
清算安妥，纪府的马车解缆了。
狄夫人冲她淡淡笑下，转问浅夏：“这么说，你已挑好谁陪你出门了？”
马车内没有称手的家伙，浅夏犯难了。
对着镜子，她另有点恍神：“福灵寺烧香拜佛，我都好久没出门了。”
马车轻巧跑的安稳，窗帘挑起小小一角，动员内里的风吹拂出去。
陈氏感激不已。
浅夏眼里高兴，重重点头：“嗯，恰是陈姨娘。”
这是有预谋的吧？那她如何自保呢？还是随机应变看环境？总不能光天化日杀人吧？
浅夏挑起一小角车帘瞥见，有六七名蓬头脏面的乞儿拖着打狗棍趿着褴褛鞋走近马车。
“她？”白氏才起个头，狄夫人却略加沉索：“罢了，就依她吧。”
一来，狄夫人的贤名在都城家喻户晓的，二来陈氏真的隐形太久，这类合法要求满足一次不为过。
“这是天然。你小女人家家，单独出门那里放心。”白氏嗔她一眼，看向狄夫人：“那夫人……”
“本来如此。”浅夏‘噗的’将细香掐灭。再看陈氏，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花氏走了又如何？保国公还是没来过她的屋子。
“陈姨娘？”夫人和白氏都小小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