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甚么走神了?人,还是事?
“去吧去吧。”
歪躺在榻上,小丫头还捶着腿,纪浅夏就闭眼打盹。
纪浅夏没辙了,感喟,问偎蕉:“去探听一下,裘五蜜斯是单请我还请了别的姐妹?”
“定远侯吴府,定国公裘府,刑部尚书聂府,大将军顾府,相府和驸马高府。这几家的蜜斯跟我们国公府来往密切一些。”
看封口,并没有被拆,纪浅夏先迎着阳光看了看,里头只要一张花笺。
“如何?要紧吗?”纪似蓉体贴问。
纪浅夏顿时就敲敲头,面色痛苦:“前次出错,脑筋里灌了水,影象恍惚了。二姐姐,你别见怪。”
两个大丫头神采惨白吐返来,小丫头就送来一封信。
纪老夫人才吃了药歇下,多寿出来传话,令各自散了,不消过来服侍了。不过,单把狄会人请了出来。
纪浅夏不肯承认:“倒是记得一点。只是印象不太深了。”
回到国公府,已是午后。
“没大碍。再平静疗养些日子便规复如常了。”
……
信息量不大,纪浅夏听的兴趣缺缺的。
“吕蜜斯嘛。倒不是说特别丑,而是她脸上有一块自胎里带来的黑斑。用了很多秘方也消弭不了。现在十七了,还没定人家呢。啧啧,也是不幸。”
“女人,如何啦?”倚樱见她满头是汗,扭头叮咛送水来。
本来浅眠之下做个梦。有所思,便有所梦吧?
打量了她好一阵,纪似蓉内心虽有浅浅的疑痕,也没太往内心去。娇滴滴的国公府蜜斯出错落水,还在水里泡了一阵子,没死就是万幸了。有些人和事不记得,约莫也是常理。
这事怪纪浅夏失算。
“哦,想起来了。”纪似蓉俄然就双眼放光道:“早前都城就在传,骆太尉想跟吕相攀亲家。骆三公子不肯,志愿离京跑去承平县为末流官吏的。”
纪浅夏回到襟霞阁,一众下人忙着帮她梳洗换衣。
纪浅夏干瞪眼,无反击之法。
“我本身来。”纪浅夏接过她手里毛巾,还美意指:“你先去吐完。”
倚樱本来没往那边想,听她们这么一说,也经不住胃里翻滚,干脆也捂着嘴跑去后门吐了。
纪似蓉平时在府里也是个谨小慎微的。本日对着纪浅夏倒是话痨起来。加上又被她诘问一些糊口平常,没想到,那些鸡毛蒜皮的细节还能显摆一下,兴趣也挺高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