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方才入了大狱,就被宁仪韵找上门来痛骂,他一口气俄然郁结在心口,吐不出也咽不下,只瞪了一双老眼,指着宁仪韵:“你!无礼!”
宁仪韵抿了抿唇,朝乔安龄看了一眼,点了下头,钻进了牢房。
邢栋正合着眼躺在一堆稻草上,听到有人出去,便展开了眼睛。
乔安龄和顾志云两人在说话,中间的邢栋早已是面如土色,盗汗淋漓,他喃喃的说道:“烧了,又烧了,如何会烧了的?假的,必然是假的,上一场火警烧毁卷宗是假的,这一场火警必然是假的,清楚就是假的。”
一个狱卒,为宁仪韵翻开了牢门。
她跟着乔安龄,往刑部大牢的深处走去,地上偶有干了的血迹,身边时不时呈现刑架和挂满了刑具的木架。刑架刑具上,干了的血迹和新奇的血迹,层层叠叠,披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邢栋是好色之徒,对宁仪韵的美色垂涎已久,但他脑筋不胡涂,本身身陷监狱,而他觊觎已久、对他又非常讨厌的美人,到牢房里看他,跟香艳之事,绝对没有任何干系。
他固然不晓得她究竟为甚么会到他牢房当中,但是他晓得宁仪韵的母亲姓苏,她会到他的牢房中来,必然同苏家贿赂案昭雪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