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二姐送的?”七娘子淡淡地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九姨娘的一手针线是极好的。”白露见缝插针,拍了个马屁,“记得当年她的手帕丢了,丫环们捡归去,都不晓得上头的桃花是如何绣的。”
梁妈妈看了看挂在屏风上的天蓝色褙子,眼神一闪。
大太太固然对九姨娘很刻薄,但待她还是没甚么可抉剔的,送来的四个小丫环,都是眉清目秀,低眉扎眼的诚恳人。两个婆子也是满面忠诚,打扮清爽。七娘子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就让她们去做活了,本身回到屋内,翻了半日问立夏,“我的针线呢?”
白露笑,“都安设在西里间了。”
白露就笑着清算起了针线,天气晚了,不好再做针线了。
七娘子连声伸谢,“劳烦妈妈想着。”改衣服并不是件轻易的事,不管梁妈妈让谁改了,本身拿来做情面,七娘子都要感谢她。
七娘子做得最多,一年四时二十四套新衣一气做全了,大太太还让她本身去库房挑衣料,七娘子推说本身不懂,辞了。五娘子却兴趣勃勃,拉着二娘子找药妈妈到库房去看料子,她固然只得四件新衣裳,却也欢畅。
“我们初来乍到,就算受些委曲,也是理所该当的。”七娘子缓缓地说,“你要多跟着白露,学学她的做派。五姐的事,不要放在心上,谁来问你,你都不要多说甚么。”
你说大太太胡涂吧,却又是个极细心的人,大小事情,办得都很安妥。
立夏忙摇点头,又指了指床上的一个弹墨承担。“二娘子倒是先送了一副春联,又送了些衣物来,我们还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