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齐治再如何无可何如也只能走出来,跪在地上认命般说道:“太子殿下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福分。”
“之前倒未听你提起过。”皇上只是像个浅显白叟那样浅显的笑笑,也未说他话,反倒看向宰相:“齐爱卿,此事你如何看啊?”
“哦,如此说来,爱卿也是乐见其成了。”萧决哈哈一笑,声音开朗。
萧决捋了捋髯毛,看着下方的萧天越问道:“你想迎娶宰相之女?”
“臣倒感觉,此事已到了水到渠成之际。”姚平见萧天越还要考虑,心急起来,刚才姚梦叫他劝说太子必然要在本日成事,他不得不尽力游说萧天越,“太子也晓得,相府比来多了个七蜜斯,对我表妹很有妒忌之意,太子此时若娶了表妹,不也恰好震慑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吗?”
“本来是你啊。”萧决明显对刚才齐倾人的一袭白衣琴曲另有印象,点头说道:“的确生得都雅。”
“你不嫁太子,你也会死!”姚梦俄然恶狠狠说道,许是被齐倾墨的话伤了心,语气也卑劣起来:“你觉得你明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陈直与齐倾墨那两个贱人会放过你吗?你父亲如果晓得你给他丢了这么大脸面,你定会被赶出相府!”
&齐倾墨半点也不为姚平的话气恼,指间拎着酒杯,掩着嘴笑道:“表哥,我再不是东西,也比长姐强啊,传闻皇后克日非常长姐的事烦心,若长此以往,只怕长姐能不能嫁给太子还难说得很呢。”
萧天越看了他一眼说道:“姚兄是指……”
齐倾人的琴声垂垂歇止,萧天越对劲地点着头,像是在观赏某个不错的物件,非常令他对劲。姚平走到太子身后,脸上的神采颇显恭维:“太子殿下,如此良辰美景,如有才子在侧,实在是件美事。”
齐治苦胆都吓破了,姚梦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她怕萧天越晓得了齐倾人事不肯另娶,就想先生米煮成熟饭来个先斩后奏,却不想想萧天越一旦晓得了他们姚家如许算计于他,会生出多大祸端来。
萧天越提袍跪地,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对倾人早已暗生情素,本日求父皇成全。”
此时皇上就坐在上方,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承诺了萧天越今后晓得本相会与他势不两立,不承诺萧天越现在就会与他势不两立,一时满头大汗。
“爱卿?”皇上见齐治不说话,又问了一声。
萧决看了看她说道:“倒是可贵见你与皇后两人定见不异。”
姚平看了看远处的姚梦,下了决计说道:“表妹年幼,看人多有不准,三皇子殿下虽也出众,但与太子殿下您相较,倒是萤火之灯与日月争辉了。”
姚梦赶紧推了一把齐倾人,齐倾人不得不走出来,恭敬地磕了个头:“臣女在,拜见皇上。”
“再如何天姿国色,如果名声废弛了,那也只是个残花败柳。”齐倾墨的话实在锋利,毫不包涵地打击着姚平。
“那关我甚么事!我不会嫁给太子的,我此生只会嫁给三皇子,娘你是晓得的!”齐倾墨抬高着嗓子怒道,她实在没想到一贯支撑她的姚梦,会在最后关头也要把她推到太子身边。
这个女人啊,还真是一刻也不肯消停这。
他这番马屁可谓拍得肉麻入骨,但恰好萧天越就吃这一套,表情颇是愉悦地说道:“姚兄过奖,倾人花容月貌,有些不开眼的人自找苦吃也是道理当中的。”
于齐倾墨耳里,是一件天大的功德,再好没有了。
他这会儿跳出来是筹办替太子说话了,看来皇后与太子本日都决意要促进此事,如许就更好了,齐倾墨的笑不露陈迹,只从眉梢微微透出那么一丝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