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齐氏端着茶碗,用杯盖拨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悄悄吹了两下,然后小小的尝了一口,道:“今儿这茶倒是好。”
陆瑾娘低头恭敬的回应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来,渐渐的去扒开首发。等头发被扒开后,大师都猎奇去看,刘庶妃竟然还不顾身份,凑到陆瑾娘身边瞄了眼。柳美人离的近,先就暴露一个不忍再看的神采,“陆女人,你可要珍惜本身啊,如何会划了那么大一个伤痕。如果留了疤痕可如何办。”
刘庶妃见陆瑾娘竟然有胆量疏忽她,心中天然记恨上了。脸上却笑着,“王妃,要我说陆女人也是偶然的,不如就此放过她。要不好生说说她,让她长点记性。”
王妃齐氏冷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陆瑾娘,淡笑道:“事出有因?哦,本王妃倒是有点兴趣晓得。说来听听吧。”
刘庶妃面色一变,从速说道:“妾不敢当。妾再无能,也需求王妃你不时提示指导。”
刘庶妃,你不说话会死人啊!甚么叫做至心认错,王妃谅解,那不过是面上的话。被刘庶妃一说,竟然变成了陆瑾娘真的有错,大错特错。
齐氏笑了笑,这才拿眼去看陆瑾娘,“陆氏,桂嬷嬷在你那里可好?”
房妈妈笑道:“春分泡茶的技术更加好了。都是王妃调教的好。”
陆瑾娘恨死刘庶妃了,只是此时化解困局才是要紧。“回禀王妃,妾身边的丫头樱桃,向来都是她为妾梳头的。今儿一早,她给妾梳头的时候,发明妾脖颈处有陈迹。细心一看,本来是因为昨儿早晨奴婢困乏,加上身上不舒坦,便随便的抓了两下。当时手上带着指套,加上入夜,妾也没重视,没想到今儿一早才发明竟然留了陈迹。妾担忧失礼人前,便想粉饰一番。只是位置靠着耳朵边沿,不好粉饰,就想梳一个新奇的发型讳饰一下。樱桃这丫头手笨,不会梳。听院里的婆子说桂嬷嬷是会梳头的,这便求到桂嬷嬷跟前。桂嬷嬷也是不肯,是妾苦苦要求,桂嬷嬷才勉强承诺。厥后梳好头后,桂嬷嬷还和妾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是来教妾端方的,不是来当梳头丫头的。让妾今后做事有分寸,别整日里跟个小丫头似地,半点主张都无。”顿了顿,“事情便是如此,还请王妃包涵。”
“罢了。房妈妈拿瓶上好的伤药给陆氏。”接着又对陆瑾娘说道:“陆氏归去后好生检验检验,王府可不是陆家,之前在娘家时候的风俗可要不得。”
齐氏微微抬手,房妈妈便走到陆瑾娘身边瞧了眼,微皱眉头,然后就回到齐氏身边。陆瑾娘接着还主动侧身,将有伤的那边对着齐氏。齐氏望了眼,也是皱眉,道:“陆氏,你如何如此不珍惜本身。本身抓伤了本身,也不晓得用药。”
齐氏放下茶碗,笑道:“刘mm自谦了。王爷都在我面前夸奖刘mm,说刘mm七窍小巧心,这一点本王妃可比不上。本王妃不过也就是胜在慎重,凡事多思多想罢了。”
在王妃身边服侍的人,个个都低眉扎眼的。唯独房妈妈撇头看了眼刘庶妃,笑道:“刘庶妃可真爱操心。刘庶妃放心吧,我们王妃这么大的王府都管的好,更何况这点小事,不劳烦刘庶妃操心。”
齐氏的话听着很平常,语气也很平常,但是落在陆瑾娘的耳朵里,心都快跳了出来。完了,完了,没想到一个头发竟然惹来王妃这个大老板的记恨。该如何化解这个局?不管如何,毫不能让事情再恶化下去。
立春和立夏因为不晓得启事,天然也不如何担忧。樱桃却严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陈迹明眼人一看就如何回事。如果被王妃看了,岂不是罪加一等,立时就要被按上一个欺瞒的罪名。但是樱桃也是无计可施,她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