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琛接过锦卷,伸开一看,见未有不当,便命智囊侯乃文拿来官印,朝上面一盖,随即锦卷甩给大梁使者,道:“费事你遵循你的信誉,将人偿还!”
“这一层不劳你操心,如果再如许出言不逊,别怪本王部下不包涵!”
循着小平双眼所望的处所看去,便见一少女倚靠在护栏边,凝睇火线,双唇爬动,双手合十,似是在祷告着甚么。
“你啊,老是这么没大没小,如何能如许唤寄父呢,真是让寄父给宠坏了!”秦宇轩轻声责问道。
秦宇轩说道:“内里风大,走,随秦大哥回营,明日再班师回朝!”话音一落,二人便一同回营,看着身边这个活泼敬爱的少女,秦宇轩不自发的想起那些被尘封的旧事。
二人坐于营帐以内,举杯对饮,虽相谈甚欢,却并未切入主题。沐容琛高举酒杯,道:“本来使者也是爱笛之人,偶然候本王倒想与使者参议一番。”
“这边请!”沐容琛扬手作“请”式,启口表示道。
当然沐容琛也不甘人后,他也已将这不肯奉告姓名的大梁使者重新看脚看了个遍,只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眼若流星,一袭白衣,好像神仙下凡,却又是浑身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他沐容琛久经疆场,倒不会有这类感受。
那些侍从听了沐容琛这话,不由双手紧握佩刀,一脸警戒的看着沐容琛,唯有这个使者,还是平静,轻笑出声,道:“睿王谈笑了!”
“是,是,是,郡主大人说得对!”秦宇轩无法一笑,道。
“如果如此,本王倒是欢迎使者你来我大燕,哈哈哈……”大笑间,沐容琛已经摆手表示服侍的兵士将饭菜撤下。
大梁使者并未举杯以对,倒是点头轻笑:“鄙人不堪酒力,这一杯实在是喝不下了,如果忘了闲事,那可就费事了,说不定没命回大梁呢。”
斯须间,便见那大梁使者骑马直奔而来,待见到少女的身影,他猛拉缰绳,长叹一声,待马匹顿足时,他便翻身上马,来到少女的身边,斥责道:“郡主,这里风这么大,你出来做甚么,太伤害了!”
少女却并未理睬男人的话,体贴道:“秦大哥,你返来了?统统顺利吗?阿谁沐容琛有难堪你吗?”
少女闻言点头,柔声道:“秦大哥还没返来,我要在这里等他,燕国人都太奸刁,我怕秦大哥会出事!”话音未落,便见到火线风沙四起,马蹄声随风送入她的耳里,便不顾其他,莲步迈出,直奔马蹄声而去。
大梁使者说道:“睿王谈笑了!”说着,微微一顿,旋即又出言道:“此番前来,是想和睿王谈谈和谈之事,不知睿王有何观点?”
就在这半晌间,大梁使者已将沐容琛打量一番,只见他束发金冠,披麒麟战袍,擐蟒蛇铠甲,系狮蛮宝带,腰间却配着与全部戎装不符的长笛,虽威却儒,让人不由得望人生畏。
“睿王何必如此起火,鄙人实在看不出,他凌珏对你有多看重,他不但夺你皇位,还娶了你的爱人,真不晓得你如何在这类环境下保存,又是以何种表情去面对凌珏。”
“没事,两邦交兵不斩来使,你们大可放心!”大梁使者嘴角微微扬起,笑道。
沐容琛闻言嘲笑,道:“呵呵,本王倒是感觉你们大梁甚是风趣,出兵要战的是你们,现在派人和谈又是你们,如何,你把我大燕当甚么,召之者来,挥之者去?还是说他顾潋灏把我沐容琛当作跳梁小丑,任由你们玩弄?”
“慢走不送!”沐容琛冷声说道。
大梁国境,钦州,与西凉只要一湖之隔。
“你们太看得起本王了,这大燕不是本王说了算,再者,这一战本王尚未用尽力,又何来谈和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