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见薛子铭招式如此凌厉,不由得为沐容琛担忧,暗忖道:“如果沐容琛打不过薛子铭,比武过程中被薛子铭打成重伤又或是打死了,那薛氏气势愈发放肆!”心下迟疑间,竟想起十年前姑苏王氏一夜之间被灭门,固然他没有亲眼所见,但见薛子铭刚才的凌厉爪功,加上萧青芙唤此功为‘九阴白骨爪’,一听名字就觉凶险非常。若当年的杀手真是薛子铭,那他定不会对沐容琛部下包涵,为助沐容琛一臂之力,当下主张已定,趁着世人不重视,偷偷分开,来到金陵一家甚是粗陋的面店,迈步而入,缓有节拍的叩起桌子:“笃……笃笃笃……笃笃笃……”
萧青芙抬眸紧盯擂台顶端,深怕一个不留意,沐容琛就败下阵来,俄然一道白光闪过,忙将头撇开,眼睛却还是被射到,只觉刺目非常,待眼眸规复普通时,只见薛子铭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光彩亮光,一望便知长剑锋利非常。而沐容琛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忙不迭的喊道:“薛将军,擂台比武但求公允二字,你为何亮兵器?”
台下看戏之人大多是布衣百姓,只晓得薛子铭是华山高徒,至于他用的甚么招式一概不知,听到萧青芙惊呼‘九阴白骨爪’,只听名字就感觉短长,纷繁抬眸定睛,欲看清沐容琛是如何格挡。
沐容琛见薛子铭的爪手源源而出,当即纵身后退,以便能摆脱薛子铭的进犯,而薛子铭却不给沐容琛任何还手的机遇,紧追沐容琛的脚步,只见二人一个扑击,一个后跃,这统统都只是产生转眼之间,在萧青芙看来,就像是一道白光与一道红光好像两道激光正在对射,在二人如此狠恶比试之际,台下世人彩声如雷。
薛子铭并未理睬沐容琛的讽刺,而是收回欲反击的爪手,惊奇道:“武当的‘纵云梯’!”说着,顿了一顿,鼓掌喝采道:“睿王爷,你藏得可够深啊,竟然是武当弟子,不知当今的皇上知不晓得你的武功乃是师承武当?”话音刚落,只见他左足一点,纵身而上,立于擂台顶端,与沐容琛相差十步之距,道:“出招吧,让本将军好好见地见地武当绝学!”
只见店内步出一名斑白白叟,佝偻着身子,边说边咳道:“面条卖完了,他日再来!”
王霸刀闻言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年夏季百口二十多条性命一夜之间惨遭殛毙,若不是凌珏脱手相救,本身也早已命丧鬼域。他隐姓埋名,在金陵轻易苟安,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为姑苏王氏一家二十多条性命报仇雪耻,只是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足足有十年之久。沉吟半响,很久方道:“多谢皇上体贴,在未手刃仇敌之前,王霸刀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说着,喘气声减轻,狠恶的咳了起来。
凌珏并未理睬白叟的话,兀自启口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
白叟闻言一怔,双腿一曲,跪倒在地,叩首道:“姑苏王霸刀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顷刻之间,本来斑白白叟立马变成四十余岁的中年之士,略显沧桑。
凌珏见王霸刀面庞蕉萃,泪眼莹莹,便知他定是想起十年前的那事,伸手朝王霸刀的左腿一指,道:“左腿的伤势可好些了?”
薛子铭见沐容琛如此轻视本身,不由得一怒,纵声喝道:“那就别怪本将军部下不包涵!”说着,踏上几步,右手变掌为爪,朝沐容琛的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劲道凌厉至极,平生内力皆注入五指当中。
王霸刀不由颤声道:“那贼人的爪功甚是短长,霸刀这左腿已经废了,每逢刮风下雨都会疼痛非常,不过霸刀已练成我王氏绝学‘销魂七步斩’,如果再让我遇见他贼人,定要在七步以内取别性命,替我族人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