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章致道:“不过戋戋燕云十二州,如果能颠覆凌珏,送他又如何?”
薛章致来睿王府,本来就是为了给凌珏一个警告,现在目标达到了,当然不会留下来祭拜沐容琛,因而凌珏前脚一走,薛章致、钱克扬,李闵书、简博涵几人便紧跟厥后分开王府,却并未各奔东西,而是一同前去忠义侯府共商大事。
男人道:“还请侯爷不要见怪,这出门在外当然要越加谨慎,更何况,朕现在是在大燕的国土,如果让人窥测了朕的龙颜,让故意之人起了歹心,那朕不得不偿失!”
萧青芙伸手夺过凌珏手中的小巧玉佩,细心一看,只见玉佩正面雕刻着一个‘沐’字,而玉佩背面则雕镂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蟒蛇,玉色云润,贵体通透,一看便知不是俗物。萧青芙谨慎翼翼的将玉佩支出怀中,莲步轻启,缓缓靠近楠棺,低头一看,只见‘沐容琛’的脸部被野狗啃得脸孔全非,即便是请了金陵扮装技术最好的入殓师,仍旧难掩伤口。
话语刚落,未等凌珏启口,前厅已有小厮通报:“有客到!”说毕,只见薛章致、刑部尚书钱克扬,吏部尚书李闵书、大理寺卿简博涵另有金陵知府,一群人簇拥而至,嘴里喊着:“睿王你如何就死了呢,真是天妒英才……”薛章致几人及至正厅,一同参拜凌珏道:“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简博涵坐回位置,正色道:“侯爷,这燕云十二州乃是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如果落空燕云十二州这个北部樊篱,那我中原国土便是赤裸裸的展现在楚国的铁蹄之下,侯爷你也晓得,这楚国楚云亭固然不如其哥那样狼子野心,可他带兵入迷入化,能与沐容琛并称南北战神,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果他带兵进宫我朝,博涵只怕到时候,就算侯爷肯与他隔江而治,他楚云寒也不肯,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引狼入室吗?”
薛章致蓦地转头,本来空无一人的房里竟然站立着一名男人,正迈步朝他走来,吓得薛章致本能的朝后一退。
屏退了这几位当朝的重臣后,薛章致便换了一身朝服,穿上一身便服,稍作打扮,随即便迈步出府,没入人群中,无人发觉,走在他们身边的竟然是权倾朝野的忠义侯薛章致。
女子闻言淡然一笑,道:“侯爷,仆人已等待多时,还请侯爷速随奴家去见仆人!”
凌珏见萧青芙悄立棺前,未说一语,不甚担忧,旋即轻声扣问道:“芙儿,你没事吧?想哭就哭出来,朕……”朕字才说一半,只见萧青芙回身疾奔而出,蹲在厅门口干呕一声,猛地满口秽物脱口而出,当即晕眩畴昔,幸亏秦宇轩眼明手快,在萧青芙倒地之际,及时护住了她。
薛章致一行几人及至侯府,便有小厮备下酒菜,薛章致、钱克扬、李闵书、简博涵几人先是款酌慢饮,渐次谈至兴浓,又是阐发当下局势,又是策划篡夺沐容琛手中的三十万精兵,不觉飞觥献斝起来,浑然不察光阴飞逝,转刹时已是明月高照,飞彩凝辉。
楚云寒提起茶壶,将薛章致桌前的空杯子斟满茶水,道:“侯爷,请尝尝,石瓜茶,提及茶叶当然没有你们大燕种类多,不过这石瓜茶确切罕见之物,朕也只得这么一点。”
凌珏迈步从秦宇轩身边走过,来到薛章致的面前,俯身扶起薛章致,道:“忠义侯不必多礼,可贵你不记恨睿王失手打死令公子一事,还这么故意前来祭拜。”说着,将手一挥,道:“都平身吧,你们在此好生祭拜睿王,朕另有事件措置,就不便久留了。”话音一落,便头也不回的回身,内心却暗忖:“好你个薛章致,晓得朕在睿王府,就带这些朝廷重臣前来睿王府,是想奉告朕,这朝堂都是你的人,朕除了睿王就无人可用了吗?”一想到这,内心甚是气愤,巴不得现在就能将薛章致和他的一众翅膀,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