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凌珏一听到萧青芙的名字,当即龙口一开,道:“都平身吧!”说罢,只见那几个本来在摇扇的寺人刹时蹲在地在,排成一排,又高至低,顺次排序,仿佛是人型台阶,徐熙将珠帘一掀,凌珏便从銮舆内走出,踏着人型台阶,步下銮舆,径向府衙以内而去,待颠末岑日礼的身边之时,又是冷哼一下,吓得岑日礼不由一跳,心中格登一声,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般,喘不过气来,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竟健忘迈步跟从凌珏入内。
话犹未了,只听堂外已响起捕快的声音:“犯人带到!”说罢,只见秦宇轩与萧青芙二人,一身囚服,而秦宇轩的手更是被铁链锁在,在捕快的催促下,趔趄而行。
凌珏冷冷道:“你感觉朕来此是为了和你畅谈?”说着,剑目一凛,浓眉一挑,不怒自威。
顾潋柔见状,不由心想:“这天子是如何想的,虽说要惩办惩办这个岑日礼,但是也不消大伙这么多人陪着他一起享福啊!”如此一想,当即朝徐熙一招手,也不知是太远,还是顾潋柔的春葱玉指过分芊细,徐熙底子没有瞥见,任由顾潋柔猛摇,都没任何反应,因而乎,她也只能重新坐定,叹了一口气,无法的朝后一靠,不过一瞬,心已飞到了秦宇轩的身上,一向在内心浮想连翩:秦宇轩一时被酷刑鞭挞,一时被红烧烙铁。一想到这些,心不由一紧,秀眸里竟是担忧之色。
一时候,一片沉寂,如果凌珏肝火冲冲的而来,再发兵问罪,岑日礼都感觉好受,毕竟可晓得这皇上俄然亲临府衙为了何事?可现在如许一片死寂,心不由得一憷,不知是久跪的启事,还是严峻的启事,只见岑日礼额头排泄如珍珠般的汗滴,一滴一滴从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滴在地上,不过一会,竟将地上湿了一片,而此时除了额头,满身高低没一处是干的,不晓得人还觉得方才下了一场大雨,让这一群跪在府衙门口的府尹捕快个个汗流浃背,倒是大气都不敢喘。
凌珏闻言,不由暗忖:“戋戋一个金陵府衙,当着朕的面都敢如此放肆,看来这薛章致这个眼中钉不拔不快!”如此一想,眼眸凛然,杀气一闪而过,旋即换成一副暖和的模样,道:“放心,等萧青芙与秦宇轩他们二人带到,你就会懂,你究竟犯了多么大错!”
岑日礼听了,不由一凛,忙说道:“微臣不懂皇上为何会有此一言?”
直到耳边传来徐熙的提示之声:“岑大人,还不快前面带路!”岑日礼这方觉悟,疾步而行,待步至凌珏身边,只见躬着身子,道:“皇上,但是进内堂?”
当然除了岑日礼他们以外,一向候在銮舆旁的徐熙,护在銮舆两边的京畿营侍卫,个个也是让汗水湿透了衣衿。世民气里虽苦,可凌珏不生机,谁敢出言,因而就如许世人站在骄阳之下爆嗮了半刻钟。此时烈阳高照,无风无雨,气候甚是闷热,别说是站在烈阳之下的他们,便是坐在肩舆里的顾潋柔与小婵,也是热得不可,若不是有小婵在一旁用手当扇,摇出一丝轻风,二人方不会中暑,只是微薄之力,哪能与烈阳相对抗,不过一会,顾潋柔已有些不耐烦,连呼吸都暴躁了起来,翻开轿帘,探头一看,却见一众官员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而銮舆前则围着三四个寺人,正动摇扇子,为凌珏去暑。
按理说,秦萧二人如果受了酷刑鞭挞,囚服上定会留有血迹,但是这个岑日礼甚是奸刁,他早在捕快下去将他二人带来之时,朝那捕快使了个眼色,捕快已然会心,在牢内已拿了两套极新的囚服让他二人替代上,因而没人会看出,实在此时二人身上已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