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庶女医术无敌，陛下自荐枕席 > 第32章 跟自己料想的半差不离
元槐冷眼睨着江侍郎，眼中乍现凌厉至极的寒芒。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狱卒径直朝元槐地点的牢房走了过来，随即传来门锁翻开的声音。
江侍郎抢过话头，指着元槐的鼻子破口痛骂：“煎药的药渣也供应了，你还想要做甚么？”
“我说了，我只卖力开药方，其他抓药、煎药环节并无参与，江侍郎又是何必？”
奉京府尹拍了拍桌面上的惊堂木，“升堂！”
余下的便给了两个狱卒。
“你！必定是你，不是你又是谁，若不是你开了方剂，我夫人不会让人遵循你的方剂抓药，也不会早早的去了！”
元槐一听，眉梢微动，跟本身猜想的半差不离。
长这么大，元槐还真没正儿八经跪过谁，但这里是公堂，她又是被告人，刚想屈膝，便被奉京府尹出言制止：“你腿脚不便，站着回话吧。”
男人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搂着另一个女人，无情迈步分开。
公堂以外，人头攒动，百姓拥堵在一起，叽叽喳喳，喧闹清脆。
当元槐被带上公堂，世人并没有瞥见狼狈不堪的元四娘子，浑身高低没有一丝脏污，反倒是那双柳叶眼透着本质的安静平和。
元槐这一觉睡得并不平稳，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宿世的影象与现世的影象交叉在一起，折磨得她脑筋紧绷发胀。
元槐在狱卒身后晃闲逛悠走着，此次也没人再催促她了。
尸身常常是最无益的证据。
堂上江侍郎不依不饶要让元槐以命抵命。
现在想来，开方那日只要她、江夫人、秦大娘子以及婢女冬儿在场，除此以外，她想不出还能有谁给她做人证，眼下只能在物证里碰碰运气了。
元槐唇角微微下压，晓得这些线索也充足了。
围观的百姓内心，不约而同地思疑起这命案的实在性。元槐出身官家，医术高深，救得了那场史无前例的鼠疫，竟还能开错药方致人灭亡，并且对方还是侍郎夫人。
另一个狱卒肩膀碰了碰那说话的狱卒，吃紧忙忙转移了话题，“提及来，哥几个能吃上一顿钱记的五香鸡，还托了娘子你的福。”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鸡骨头都吞下去了，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元槐开门见山，“冬儿，我问你，江夫人除了用过杏仁汤，可还吃过其他甚么东西？”
婢女冬儿下认识点头，但在元槐的凝睇下，尽力回想起来，回道：“我家夫人自有孕起，胃口一向不佳，可怀胎八月时，受了风寒，常常头眩晕。那日夫人登门首辅府退婚，不慎动了胎气，在用过元四娘的药后，又馋嘴吃了很多糕点，便经常感到腹痛……”
并且……
大牢里静悄悄的，狱卒呼噜声此起彼伏，偶尔角落里还会传来耗子吱吱叫声。
元槐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元氏四娘，本府问你，你是从何得知江夫人动了胎气？”
元槐拆开油纸包，内里倒是一整只五香鸡。她撕下鸡腿，三两下便下了肚，大抵是饿疯了，大朝晨吃五香鸡一点也感受不到油腻。
江夫人的婢女冬儿供应的药渣，又能有几分真几分假？并且煎完药后的药渣是很难辩白的，除非是几十年的老药工特别敏感才气辩白。
被传上堂问话时，元槐清算了一下仪容仪表，即便现在是命案怀疑人，也不能蓬头垢面示人。
竹林，静湖，软禁，众叛亲离，被赐白绫……
鸡的谐音为“吉”，有吉利、避邪、喜庆的意味，是个好兆头。
元槐没有正式答复这个题目，“府尹大人，小女要求再次传唤江夫人的婢女冬儿，此事触及到小女子的名誉，还请府尹大人开恩。”
元槐一愣，她那里像腿脚不便的模样？但转念一想，站着比跪着强，还是低首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