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围在苏念惜身畔的女子都笑了起来。
“可她进了梁王府,必定不会帮郡主,说不准还会害郡主呢!”碧桃也在中间不欢畅地说。
不过么……
唯有封辰儿脾气坚固也活泼,笑着问道:“郡主筹办送我们甚么大礼呀?”
苏念惜莞尔,抬手,摸了摸招娣的头顶,道:“如果这一关过了,我给你们送一份大礼。好不好?”
这苏家的姊妹当真好玩,一个个的,将她当甚么呢?前脚害她,后脚又来求她拯救。
苏念惜又点了点中间几个花盆,花匠立时搬到别的一边。
碧桃羞得一顿脚——清楚她比郡主年纪还大,比来却总被郡主当小孩子。
也不睬她,只叮咛中间的下人,“将这几盆花,送去长乐府。”
花坛里,百花荏弱,却尽力绽放,盛放独属她们本身的瑰美色采。
她攥紧手指,道:“梁王乃是当今贤人与长公主独一的胞弟,你现在虽有二叔名头庇佑,可到底不是悠长之计。如果我进了梁王府,你就有个梁王府的背景,到时旁人天然也不敢随便屈辱你去……”
苏柔雪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低头,“我自是要多为你考虑。阿爹只顾出息,阿娘眼里也只要大哥,只要你与我才是姊妹……”
她如何甘心!她苦心修习世家女子典范,莫非是为了如许的了局?
苏念惜笑着抬了手,走畴昔,道:“后日便是玉真观公开审理了,你们可做好筹办了?”
长乐府。
她面无神采地看着纵使一身素服,可俯身时却还是难掩浑身万种风情的苏念惜,道:“你让人将珍珠的荷包给我,不就是想操纵我毁了苏浩然么。我能够帮你做事,只要你帮我进梁王府。”
“郡主。”
夏莲蹙眉道:“郡主当真要帮她?”
那双老是幽深冷然不似活人的眼睛,映照着潋滟晨晖,光斓万千。
正低头调试琴弦的裴洛意手指微顿。
玉珍几个都轻笑开,香儿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主仆几人走出花圃,笑道:“梁王府,可不是甚么好去处。”
封辰儿一脸慎重地点头,“郡主放心,我们现在甚么都不怕!”
“哦?”
她笑了笑,“三姐姐进梁王府,当真会让梁王多多帮衬国公府?”
苏念惜眉梢一扬——瞧瞧,这就又藏不住狐狸尾巴了。指着用她与长公主的情面,来给她做好处?发甚么梦呢?
“哈哈,哈哈哈。”
眼藏恨意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祸首祸首,心下当真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可她不能!等操纵她达成目标后,她毫不会放过这贱人!
苏念惜仿佛被她说动了,拈起一朵盛开的山茶花,扭头望来,“三姐姐无妨说说,你进梁王府,对我有何好处呢?”
这话如何听着如何阴阳怪气的。
晴儿走畴昔,将一盆兰草放在她手上,不知说了甚么,小女人站起来,木木地跟畴昔,将兰草放在了花坛里。
苏念惜却弯了眉眼,尽是奥秘地说道:“自是……好东西。”
唯有最小的招娣,坐在台阶上,愣愣地看着她们。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看着美若天仙的安然郡主,只觉惶恐,不敢开口。
长公主却并未发觉,只是惊奇回身,“国公府送来很多花儿?如何说的?”
苏柔雪的脸变了几变,终究不再纠扯,只问:“你到底能不能帮我?”
她已被梁王糟蹋了身子之事已是众所周知,但是梁王府却始终没个说法,若这么拖下去,她不是被绞了头发做姑子,就是要被她爹远远地打发去个偏僻的处所了此残生。
慢悠悠地来到竹园门口,就见一群女孩儿也不要花匠忙活,自个儿正乐呵呵地将一盆盆的花搬进竹园里。
离她不远的花圃门口,苏柔雪双眼乌青,面色惨白,不太短短一夜,就从清爽怡人的兰花儿式微成即将枯萎的梨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