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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跪着的女娘仿佛被刀割,如许的眼神,比玉真观更可骇,只若凌迟,要将她们生生剥皮抽骨,叫她们生不如死!
凑在几个女娘身前的胡言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一个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头上剧痛,下认识抬手摸了摸,便看到了满手的鲜红!
她们的今后,还能如何活着?靠国公府护着?可国公府又能护得了几时?看,就算胡言说得这般下作,安然郡主不是始终不发一言么?
胡言又转过甚来,短促走到曹仁跟前,一双绿豆眼高低一打量他,又仰天大笑,“就凭她们几个女子随便胡扯的么?大人便是这般办案的?”
全都惊骇昂首。
就见安然郡主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方物,笑若春鬼,抬手,又狠狠砸下!
曹仁眼睛一瞪,“胡扯!何曾不准他们回嘴了!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要如何抵赖?”
侧堂内,裴洛意翻开视线,对上沈默凌似笑非笑的眼神。
胡言的眼底浮起一丝对劲,又嚷道:“你们弱,那是你们没用?凭甚么要叫我们这些撑起一个家属在外受尽风波之苦的男人汉大丈夫来为你们的没用顶罪?不过只是寻欢问柳的小事罢了!你们倒是委曲上了!还闹得人尽皆知!不就是想以此图谋多欺诈些银子?做了表子还要立纯洁牌坊,你们也不怕头顶三尺上的神灵降雷劈死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毒妇!”
封辰儿忽而扑过来捂住她的嘴,泪如雨下!
又朝亚男望去,“你说二郎君不把你当人,将你当作牲口,是如何当作牲口的?如何弄法的?可说得出来?”
“咚!”
“啊!!”
劈面,中书令孔岩扫了圈两人,呵呵笑了声。
接着,又看他红着眼,大步走到大堂门口,指了指满头是血的宋沛河,“他们一个个,不说家中权贵,也是饱读诗书钟鸣鼎食出身!何种财产美人见不着?需得去那样的小处所废弛名声?只因是男人,顶着男人的骨气,被胡乱攀扯歪曲,便只能沉默忍耐,不准他们开口回嘴了么?”
侧堂内,沈默凌低笑,转了转扳指。
玉珍香儿亚男全都围过来,将浑身颤栗的招娣抱在中间,气愤地堕泪,死死地瞪着胡言。
青影等人皆攥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