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意看了眼窗外金红遍染的天涯,又垂眸看着怀中滚烫如火的小女人。
殿外的侍卫刚要进入。
长公主看着这位仰仗一己手腕走到贵妃之位的女子,心知此人实在不容小觑——这话清楚是在说她用心热烈贤人,罪该万死呢!
工夫不弱的沈默凌却涓滴没有避开,任由那香炉将额角砸破,鲜血流下来,才俯身贴地,沉声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臣惹了贤人不满,自该领罚。只是,长公主遇刺一事,臣不能认,还请贤人明鉴。”
将人抱得紧了些。
一旁鹤羽装点的宽椅里,正坐着满脸蕉萃惊慌未消的长公主殿下。
当即嘲笑,指着两人,“你们姐弟沆瀣一气,觉得朕不晓得你们存了甚么心机?杀了阿姊就轮到朕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让大郎过来一趟。”
沈贵妃大惊失容,扫了眼不远处还是端坐的长公主,眼中冷厉一闪,再次跪了下来,哽咽道,“贤人,您息怒,您万金之躯,不能为了这些小事伤了身子啊!二郎确切该死,管不好底下人,惹来这天大的费事,不必贤人惩罚,嫔妾也毫不能饶他!”
裴明道看了眼自家阿姊泛红的眼眶,猛地朝旁喊道:“本日朕就拿你的狗命给阿姊赔罪!来人!”
无丹上前,低声道:“查清楚了,殿下,是摄政王下的手。”
一身素青道袍,面若妙玉,眸含水瞳,头戴白玉莲花冠,通身气质静雅出尘若九重圣女的二十来岁女子迈着莲步,不急不缓地走进太极殿。
刚收了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踉跄着也下了台阶,“三郎,云奴说得对,你身子贵重,是阿姊不该给你添费事。”
一身明黄道袍的南景天子裴明道转过身来,暴露一张清俊贵重的面庞,与裴洛意有五分类似,却比他更显精力兴旺,两只眼都因为肝火泛着非常敞亮的光。
被中间扑过来的黄门和沈贵妃一起拦住,又气喘吁吁地抓起中间的玉快意砸畴昔,怒骂:“阿姊是朕的嫡亲!你杀她,同杀朕有和别离?乱臣贼子!该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