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眉,也不看他,还想再走,却听他说:“是某说错了话。”
苏念惜转动手中的团扇,瞧着太子殿下不见起伏的神采,忽而就失了再多说话的兴趣,嗤笑大夫,捏住团扇起家便要走。
却不想,身前的人,竟然一动未动。
方才还嫣红如流霞的脸颊此时一片惨淡,圈在怀里的身材节制不住地颤抖。
这副模样,与万梵刹禅房那一幕何其类似。
他垂眸看着面前侧脸看着别处的小女人,又问了一句:“郡主本日这番打扮,是要给我看么?”
她闻到了幽然清雅的檀香,只觉身材里的燥意突然化作星火,刹时扑灭,燎过她的血脉,滚烫的血液直突入心腔,又猖獗地撞入四肢百骸。
俄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衿,往下一拽!
她死死地抓着衣衿,浑身颤栗,只觉得会被推开。
她的手有力地抓挠,浑身都是汗。
泪水滚落。
裴洛意却还是面色安静,抬眸对上小女人微微瞪圆的眼,再次开口。
她死死地揪住裴洛意的胳膊,颤声道:“别叫我再跟之前那般……”
“放弃我,你要选的,是楚家么?”裴洛意忽而又问。
可裴洛意不但充公回击,反而也起了身,站到了苏念惜的身前。
难忍地张口,收回了一声……低咛。
苏念惜自问今儿个已经是剖开至心与他说了实话。
又用团扇拍了下他还挡在身前的手,“还请殿下罢休,臣女辞职。”
端着清茶走过来的裴洛意脚下一顿,捏着杯盏的手募地收紧,再看凉榻上已被药性胶葛,难忍痛苦的小女人。
只能如发青的牲口,蒲伏在沈默凌脚下,寒微求欢。
“安然。”裴洛意忽而伸手,按住了苏念惜的额头,“温馨下来。”
团扇落地,同时踮脚。
裴洛意只得低声道:“安然,是我,莫怕,吃了药就会好了。”
她对千眠香的惊骇过分狠恶。
苏念惜此时连认识都被烧了起来。
唇畔触碰。
苏念惜脚下一滞,一向强行压住的恼火与绝望突然破开了最后一层舒畅。
他按住了苏念惜,将她拉到了本身近前,看着她的眼睛道:“念念,你醒一醒,看着我。”
视野扫过他唇角愈合后还留有极浅色彩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