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俯下身来，看着她的眼，然后往前一凑，在她唇上，悄悄一碰。
对上他静深的眼，也不在乎。
裴洛意抬眸，对上她思疑的眼。
“……”
裴洛意已再次说道：“欢愉，男女，至心，你都不在乎。你想要的，不是凡人的七情六欲爱恨痴嗔。”
这世上，难不成绩只要这位太子殿下能对抗沈默凌不成？
却听裴洛意道：“安然，你想从我这里获得的，我能够都给你。”
决计埋没的慌乱心机仿佛被堪破，他看着那套返来的念珠没转动。
苏念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愣愣抬眸，仿佛没听懂裴洛意的话。
“……咳。”
她紧紧地盯着裴洛意的眼睛，再次确认，“你真的会去请懿旨赐婚？不是又来利用我？”
裴洛意点头，“我包管，可立字据。”
“……甚么？”苏念惜又问了一遍。
苏念惜还是头一回看到裴洛意这般……起火，微微惊奇，挑眉看归去。
面对赤裸裸的调戏，裴洛意并无半分愤激不满。
苏念惜已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气恼低头就要骂人。
苏念惜一听，那里能放过这好轻易得来的承诺，当即拽住裴洛意的胳膊，将他推到条案边，按着他坐下，又抓过纸笔放在他面前，拍了拍，“写！”
苏念惜一下顿住，不成置信地看着端坐着的裴洛意，被回绝已成了风俗，很有些思疑本身听到了承诺，“真的？”
——他的念珠，竟忘了。
写完，又看向中间支着下巴趴在桌上看过来的苏念惜，“可否？”
视线一颤，手指不自发地伸直了一下。
他摆出了前提，比先前的安静回绝更加冷酷，可苏念惜的眼底却垂垂漫起了笑意。
抬脚就走！
就被他握着腰肢，放在了中间的凳子上。
裴洛意还是那般古井无波的神情，再次缓缓开口，“郡主也说过，人间来往皆为利。既如此，郡主想要权势，想要……孤的身子，就要拿郡主所能对等的代价来换，不是么？”
那模样，仿佛就怕煮熟了鸭子飞走了。
裴洛意抬眼看这并不将平常女子闺阁之则放在眼里的小女人。
罢了，他不肯，自寻死路，她又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