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惜眨眨眼,一副造作的‘天真’模样。
苏念惜立时一鼓腮帮子,“谁让您光亮正大地去要他后院里的人啦!这不有损您光风霁月太子殿下的名声嘛!您手里不是妙手多?去将人偷出来呗!”
苏念惜对上他深凝的眼眸,微扯了下嘴角,道:“大伯母是从高家手里拿到这药粉的。珍珠现在是大伯母拯救的稻草,我要将珍珠攥在手里,能逼迫我大伯母承认她伙同高家殛毙了我娘。”
苏念惜被戳得朝后仰了下,顺势抱住裴洛意的手掌,又凑过来,道:“殿下真好!”
“哎呀!”
裴洛意低笑,刚要说话,忽而又咳了一声。
顿了顿,盖上奏报,道:“孤与王叔并不靠近。”
那里是没做好筹办?清楚就是推搪之词。
神采变更几下,最后含笑体贴问道:“还咳着么?没吃药?”
苏念惜一愣,歪过甚,“娘娘要见我?为何?”
不知说这小女人是太夺目还是太冷酷。
“可靠我自个儿是没法将珍珠从梁王府弄出来,以是……”
——这小狐狸,不成能不晓得阿娘在这个节骨眼儿要见她是为了甚么。
她语气轻缓,并没有诉说血海深仇的冲动,可裴洛意却还是从这双清如秋水的眼瞳里,看出了她想要血刃对方的恨意。
为何要装傻?
“啊?”
可宿世她也曾这么跪着求过苏高氏,她又是如何做的呢?让人扇她的耳光,让她跪在大雨里,让她被人唾骂热诚。
裴洛意压下喉头不适,“无妨,吃了药已大安了。”想喝茶,可手掌却还被抱着,顿了顿,道:“夏季祭那日早些去,阿娘要先见你一见。”
偏苏念惜仿佛看不出他眼底的深凝,还一派‘懵懂’地眨眨眼,问:“殿下跟娘娘说了想娶我的事儿了么?”
“六娘,畴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到处算计你!是我不对!可现在大郎死了,三娘又是那般不堪名声,全当是我不法获得的报应,成不成?我给你叩首!我给你叩首!”
裴洛意摇点头,端起茶盏,垂眸慢饮。
苏高氏抬开端,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