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忽而听到那较着减轻的耳光声,苏念惜快速‘噗嗤’一声笑开。
谁知,秋霜俄然抬手就一巴掌抽在了她的手腕上!
苏念惜已不耐烦地转过甚,对门边的冬雪道:“拖她出去,就跪在院子里。别的,多嘴违上,掌嘴十下,就由你来罚!”
“哈哈。”
碧桃被她骂怕了,脸一白,朝苏念惜仓促屈膝就要退下。
“如何?这兰香园里我这个主子竟然连个叮咛都没人听了?还是说……”她眯着眼看向冬雪,“你们一个两个,想骑到我头上来了?”
也不出去,反而往地上一跪,看向苏念惜,“郡主,奴婢如果做错,受罚自是该当。可奴婢方才自问未曾犯一丁点的错处,缘何却要被郡主这般惩罚?莫不是……”
两人沆瀣一气,皆是为达目标不择手腕之流。
想到此,苏念惜再次忍不住低笑起来。
苏念惜靠在凉榻上尚未说话,秋霜已率先进了门,瞧见碧桃竟然端着茶盏在苏念惜跟前服侍,不由皱了下眉。
话没说完,苏念惜捏在指尖的茶盏,俄然朝外一歪,茶水瞬息间全泼在了还在喋喋不休的秋霜脸上!
“滚出去跪着。”
不一时,院子里就听来‘啪啪’的耳光声!
这返来的二人,恰是一向未曾露面的秋霜与冬雪。
碧桃微讶,站起来,问:“郡主本日表情不好?”
秋霜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回身又给苏念惜倒了杯茶,奉到她手边,笑道:“郡主,奴婢这趟回家,给您带了您最喜好吃的桂花莲藕糕,是我阿娘亲手做的呢!待会儿奴婢就端来让郡主好好地尝一尝……”
这是没用力的事儿么!是她的脸面全被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
被叫做‘野鸡’的秋霜跪在炙烤的日头底下看着院子四周神采各别埋没嘲弄的下人,满眼恨毒!
本来是担忧这个。
当即眼底闪现怒意,不成置信地看向苏念惜,“郡主这是做甚么!”
从未在这个脆弱无能的郡主身上见过这般的气势,心下大异,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悠长的作威作福将她胆量撑大了。
碧桃立时跪下去,“郡主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成心的!”
苏念惜这般做,底子就是不叫她今后再兰香园乃至国公府行走!
苏念惜的笑声轻巧地穿过花窗,落到外间,叫正在受罚的秋霜与满脸难堪歉疚的冬雪恰好听得清清楚楚。
宿世这二人好得仿佛能穿一件衣裳,此生呢?她只需这般小小手腕,就将她们间子虚的交谊掰开了一道裂缝。
“郡主恕罪!奴婢不敢!”冬雪吓得立时起家,看了眼满脸愤然的秋莲,缩了下,还是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上拽了拽。
“!”碧桃吓得眼眶一瞪!
冬雪吓得一颤,忙往回缩了一步,小声道:“你,你别怪我,是郡主叮咛,我也不敢不听。你放心,我没用力!”
这茶水虽不烫,却落的是她的面子!
她被气得直颤抖,接着脸上又挨了一耳光,当下恶狠狠抬脸!
外间的耳光声停下。
微微一笑,用扇子招了招,道:“还是你知心和顺,不像外头阿谁聒噪得像只野鸡。快来,我有要紧的事儿跟你说。”
秋霜对劲,瞥了眼一向没作声的苏念惜,道:“你个笨手笨脚的东西,别觉得郡主性子好,就敢在郡主面前肆意妄为!我奉告你,这兰香园有我在一天,就容不得你到郡主跟前猖獗!还不从速清算了!”
秋霜还会对在众目睽睽之下扇她耳光的冬雪毫无芥蒂么?冬雪又会在秋霜的记恨下做出甚么样风趣的反击呢?
不想又听那窗边传来娇软轻绵的嗓音,“物件儿普通的东西,我想罚就罚了,何需启事?”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