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六公主得宠,每月都能侍寝几次,在后宫里很有些威风,不然不会连皇后都敢讽刺。
可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的生母,人后竟是这般慈爱又略显唠叨的模样,与她的阿娘,仿佛并无甚么别离。
说是不难过,可眼眶通红,看着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王钊斓皱了下眉,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小女人,心下一转,忽而道:“安然,你可愿与我一同出去见见宫里的人?”
苏念惜心下挑眉——哦?本来你就是悦嫔啊!
王钊斓看在眼里,愈发必定昨夜的设法——苏念惜是对大郎动至心了。
她感觉本身今儿个也算给足了皇后脸面了,不想,王钊斓却还是皱眉,不悦地说道:“身为一宫之主,又是六公主生母,却不修口德,与一个孩子这般计算,你如许的品性,如何教诲公主?”
皇后这莫非是因为昨日天坛之事,终究动了心机,要跟莲花宫打擂台了?!
转眼暴露哀色,“皇后娘娘息怒,阿爹曾跟臣女说过,容颜不过女子身外之物,品性端庄才要最要紧。皇后娘娘,臣女不难过。”
悦嫔不敢再说,只低头道:“谢娘娘,嫔妾遵旨。”
后宫这些人精便敏捷明白过来——这不是要进后宫。
这意味着甚么?
笑着说道:“那也是你的功绩。”略一游移后,又问:“安然,你与我说实话,你对大郎是不是……”
昔日里便是说得再过分,等她转过弯儿来时,早已过了能罚她的机遇。
可王钊斓却只觉这话不大顺耳,却没听出来此中之意,反而点头道:“确切不是本宫的亲戚,这位是护国公府的安然郡主。”
苏念惜已经,募地昂首,惊奇又惊骇,“娘娘方才不是说臣女丑恶,那说的是……”
没说完,有宫人出去禀话,“娘娘,各宫的妃嫔前来存候了。”
王钊斓这时也回过味来了,朝悦嫔看去,“悦嫔,你方才那句话,是在嘲弄本宫?”
王钊斓一笑,刚要说话。
心下既是欢畅又是难过,这么多年,总算有个孩子情愿这般爱重她这个多病又受贤人顾忌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