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冰冷的手如同火引,在他身上点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殿下!”
细如鸟鸣的声音潜天玄色。
——沈默凌这狗贼!他不是也在那屋子里,他如何没事儿?
上一世,能让沈默凌不吝动用这般程度的千眠香之人,皆是对他掌控朝堂最有威胁之人。
单膝跪着的青影用手肘悄悄捣了下身边的玄影。
黑憧憧的街道,并非那似梦似幻夜莲盛开的水池边。
可面前此人,她却并不熟谙。
苏妙青轻笑一声,指背顺着下巴往喉头处缓缓刮去。
滚热的肌肤如同被冰冷的羽毛似有若无地蹭过,那半遮半掩在密封的衣领后凸出的喉结,在苏妙青的手指拨弄畴当年,蓦地狠恶地高低一滑!
如果沈默凌的算计,清楚是可杀他的机遇,为何又这般罢休?
面前靠在墙根边的裴洛意忽而站了起来。
他眉心一蹙,转过脸,看向身侧。
会是当初沈默凌初任摄政王时,被杀过的人么?
玄影翻了个白眼。
当看到那被解开的衣领时,眼神较着一震——殿下这是……遇袭了?!
——你少马后炮!我们都跟着,沈默凌岂不是会发明殿下身份?
平康坊,都城秦楼楚馆的堆积之所,烟红柳绿,寻欢问乐的好去处。
她轻笑出声,戳了戳他标致的脸颊,低声道:“便救你一把。归去后,帮我气死沈默凌啊!”
他冰寒的深眸中,刹时燃起了无边无边的玄色业火!
青影和玄影前后落下,单膝跪地,“部属来迟!”
但是,他张了张口,却只吐出滚热到近乎有些灼人的气味。
纵使毒素不深,可浸入血脉后,若无疏导,也会失狂发疯,终究神智混乱癫狂而死。
他清楚记得阿谁小娘子无辜中透着残暴的戏谑眼神,也记得她嘴角浮起那抹似勾引似天真的卑劣笑容。
轻叹了口气,捏了捏他湿漉漉的坚硬鼻尖,“你到底是谁呢?”
他伸开口,收回嘶哑难忍的沙哑声。
男人的认识已完整混乱。
当时而闪动的光影过分混乱,让裴洛意一时辩白不出,到底方才那是梦,还是沈默凌的又一出狡计。
她惊奇地轻哼一声,今后缩了缩,却没摆脱。
特别那冰冷的手指,似把玩似轻渎地在他身上一点点的拨弄。
苏念惜却涓滴不惧,反叛的手指勾住了他扣得一丝不苟的潮湿衣领,轻笑着抬眸,对上那双按捺又迷乱的眼,轻声问:“你是谁?”
苏念惜掐着男性命脉的手腕猛地被抓住!
“喵!”
连寒凉潮湿的氛围,都变得有些枯燥而焦灼。
苏妙青垂眸,视野落在那衣裳紧贴的胸膛上。
他垂眸,瞥见本身浑身湿漉漉的衣裳,拧眉半晌后,自袖袋中摸出一枚指节长的玄色暗哨,放在唇边悄悄一吹。
“沈默凌连千眠香不吝用上来杀你,便足以证明你是他非常顾忌之人,对么?既然如此,你便活着吧!不管你能做到甚么,就算给他添添堵,也能叫我痛快几分。”